。
又过了半晌,刘迪才说道:“你被封为郡主,可知这其中利害?”见红玲一脸茫然,刘迪继续说道:“身为郡主即为皇室成员,且不说你将来的地位权力如何,单是这一层身份就容不得你太过放肆,今日你独自一人在路上闲逛,若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说这责任该是谁来担当?是你?还是老丞相?”,“额,我没想那么多”红玲机械的答道。
刘迪又轻啜一口茶道:“上次在花园吓到你是我的过失,今日请你来此饮茶算是向你赔个不是,本王一会儿派人送你回宫,日后做事要多想想自个儿的身份才是”。
言毕,便起身打算离开,红玲亦跟着起身,刘迪刚走到门口,顿了顿,道:“南诏国的使臣即将来朝,你......”,又停了半晌道:“好自为之”。
之后便紧接着两个小厮,“灵儿郡主,这边请吧,奴才好送您回宫”,红玲刚还愣在刘迪说的那番话中,不禁被小厮的话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赶紧跟上前面的小厮,一路上琢磨着刘迪的话,越想越觉得蹊跷。总觉得这普王话里有话,可能酝酿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突然,红玲想到了历史上邦交惯常使用的套路——联姻。
而联姻的对象,皇上向来对华闵公主疼爱有加,定然不会忍心送她远去他国,那岂不是......念及此,红玲跌坐在床上,不会的,她才刚刚享受到与父亲母亲团圆的幸福,怎么会呢?可是她的父亲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会这么冷漠,全然没有一点点不舍之情的流露呢?红玲想不通也再没有了出去玩的兴致,只想把事情弄清楚。为什么父亲连我入宫选秀都不舍得却对我将被派去联姻漠不关心?为什么今日谈及小蝶母亲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自那日普王警告红玲之后,红玲再没有了玩的心思,整日想着查出事情的真相,无奈身边又没个贴心人儿,宫中更是没个熟识的女眷,为了打发日子更是为了知道更多关于外界的消息便时常与夫子对弈,因而反倒和夫子愈发亲近起来。
“夫子,可否与灵儿讲讲南诏国?”红玲一面为夫子倒茶一面问道,夫子捋了捋胡须,“现今这南诏国乃是这天下唯一能与我国相抗衡的国家,国王有三个皇子,大皇子名陈锦松,二皇子名陈锦烨,三皇子名陈锦云,其中却只有二皇子是为嫡出,这南诏国的王子虽多,可都并不出众,反倒是这南诏国的将军莫无边可谓是国之栋梁啊”言罢,夫子顿了顿又摸了摸胡须起身走到院中“,灵儿啊,老夫看你是个通透的丫头,日后的路该怎么走,要站在什么立场过活,想通了这些或许比再多读几卷书有用的多”,“灵儿自将谨记夫子教诲,只是灵儿现今心中有许多疑惑,这些疑惑仿佛为灵儿遮上了一层面纱,叫人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夫子转过身慈爱的望着红玲爽朗的笑道:“哈哈,人生的乐趣本身就藏着各种疑惑,有不同的身份就会有不同的运势,而决定最后结果的却往往不是外在的身份,而是住在金玉嵌筑的躯体里你最真实的自己啊!”说完,夫子便转身,头也不回的淹没在了黑夜里。
红玲看着夫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要是做自己那么容易,谁会一天到晚想着去羡慕别人,过别人的人生呢”。
入夜,红玲随风飘荡在夜空,又回到了刘敏的院子里,刘敏还在院中看着星星,嘴中不住的絮叨着什么,双手合十格外虔诚,爷爷在另一个房间里不知在干些什么,但好像很忙很忙。一阵风吹过,竟又飘到了家中,在哪里,有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乖巧的和阿姨聊着天,而爸爸在一旁看着电视眼中洋溢着幸福,红玲不自主的微笑,原来,她原本的生活也可以这样美好。
三天后,终于南诏国的使臣进朝了。
朝堂上,“朕,今日接见南诏国的和平使者,着实高兴啊!传令下去,今日朕要宴请南诏使臣!”,南诏使臣闻言上前奏道:“谢皇上款待,只是这和亲一事,不知皇上将做如何打算?”,“哈哈哈...这事朕早有打算,与南诏国联姻乃是一大好事啊,此等亲上加亲的事,朕怎能耽搁呢”,南诏使臣面面相觑,终于又向前一步,“下官斗胆一问,皇上将予哪位千金与我国二皇子结亲呢?”。
皇帝微微挑眉,“朕这千金可谓是我天谱国的第一才女,多少人想要攀附,都被朕挡了回去啊”,南诏使臣大喜道:“自是全听皇上吩咐”皇帝展颜开怀笑道:“那今日朕就做主,来人呐,传朕旨意,许朕的女儿如意郡主刘灵儿嫁至南诏国,以万件金帛,金器,千件琉璃,首饰,数百奴仆和不可计数之文房古物作为嫁妆,日后与使臣一道归国。想来各位使臣也并无异议,那今日的朝会就到此结束,退朝!”言罢当即挥袖离去,只留下一众惊诧来不及反应的南诏众使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