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劈柴的手艺也是顶呱呱的,不是白吃白住就行,而且,这人功夫这么好,回来跟他讨教个一招半式的,学不到有这么个保镖看家护院也是相当不错的,赚了。
李初一说话语风清新,一般人还真不会这般直接,梁川这种见过世面的人都觉得现在这种人可能跟国宝一样,不多了。李初一的性格更是让人琢磨不透,起码在梁川看来,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四十来岁的断臂残疾人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这身拳脚路数很怪,是哪里学的?”李初一突然冒出来了一个问题。
“哦,你说我这套散打的功夫啊!”
“散打?”
“在警校学的!”
“警校?”
“呃。。”梁川一时说漏了嘴,忙改口道:“就跟你们这的武馆一样,名字比较奇怪而已!”
“好厉害的武馆。”
李初一一身硬功夫都是从血海里闯出来,没有一招半式是多余的,一出招就是要人命的杀招,可是他竟然顶了下来,要知道当年死在自已拳脚下的人可不在少数!
他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梁川想多套一些这个断臂大侠的话,起码弄清楚兄弟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在这里要住久,但是无论自己怎么跟他套话,就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李初一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你不言我不语,一个人默默地劈着柴,一个人想说点啥,可是对方好像又不领情,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样子,空气好像凝固了。梁川站了一会,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说,没什么意思也就不看了,去看看招弟那边怎么样的。
招弟因为性格的原因,不会争强好胜,也不会多事,永远是一个安静的男子,在屋后面静静地摸着黑鼻。黑鼻的皮毛现在越来越油亮,整条狗看越发地看起来威风凛凛。
人常道好狗会通灵,黑鼻在这家里从来不会对着一家人大声吼吠,梁川静静地走了过来,招弟还没发觉的时候,黑鼻就先闻到了梁川熟悉的味道,站起来了,四处梁川望着,嘴嘴呜呜地朝梁川走了过去,在梁川的脚边蹭来蹭去。
梁川俯身下来,手摸着黑鼻油亮的脑袋,手在上面抓了一抓,黑鼻享受地发出阵阵低鸣。招弟看着梁川逗黑鼻,说道:“哥,你这几天不在,黑鼻相当的想你啊,每天坐在院子的门口在等你。”
梁川一听,心里更乐呵了,一把抱起黑鼻,手轻轻地揉捏黑鼻的下巴,对着黑鼻说道:“还算你小子有良心,平时没有白疼你,,回头看到漂亮的媳妇给你介绍一个!”
招弟一听坐不住了,说道:“三哥,你不先帮我介绍一个,我过年都二十了,乡子里像我这么大的老棍不多了,再不讨老婆就真的变老光棍了。”
梁川啐了招弟一眼,不争气地骂道:“急什么,堂堂一个好汉子还担心找不到老婆?你能来能出息一点,跟着我好好干!以后讨不到老婆,哥给你抢一个!”
“抢一个就不必了,缘份到了帮我牵牵红线就行!”
“这几天下亭楼那边的炭有没有及时送过去?”
“当然有,我每天都把炭烧好了送到下亭楼,顺便跟叶掌柜的探听一下是否有你的消息。你不是晓得,这几天都传疯了!”
“传什么传疯了?”
“县城里据说有个女的一个人被狠心的母亲许给了三户人家,幸亏县太爷神断,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不会说,下亭楼那些说书的说的才精彩呢,什么阎王爷被黄素娥的精诚所感动,特地批了她三十的阳寿准许她重返阳间来与黄义再续前缘。。”
梁川愣住了,当时自己就在旁边,那黄素娥分明是装死,怎么还能扯上阎王爷了。。
“那有没有人说起我的故事?”
“那自然也有,杨兴这人在咱们凤山是出了名的坏,他一死不知道多少人家暗地里放鞭炮庆祝呢,不过你这案子就没有人家传得那么玄乎,县太爷真是星宿下凡,有他这样的人在咱们平头小老百姓才有活路啊!”
就那老狐狸,收着郑祖亮不少的黑钱,牢里胡乱羁押着那么多人,一点实事都不干的人还能让老百姓这么称道,这是他娘的什么世道?难道就断了黄素娥那一女三夫案就可以将宋知县的不作为洗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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