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你就是再心疼她,能有兄长疼你疼得很么?然然,听话。”
自那以后,弄儿也好像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每每两人一就同一个问题产生分歧,她又说不过时清然的时候,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往后撤一步。
随即撩开衣摆作势就要往地上跪,还得搭配上一句“奴才惶恐”。
她是不是真的惶恐没人知道,反正这招一出,往往能将时清然惊得惶恐到说不出话来。
她与时轩仿佛都没将那夜当回事,唯独时清然一个
于是时清然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任她草木皆兵去,少说两句为妙。
相较之下,真正位分尊贵的这位殿下却摆出了一副慵懒又放松的姿态,仿佛台上人口中的故事与他本人根本无关。
出了王城,时清然自觉仿佛脱掉了一直捆绑在身上的缰绳,连带着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她盯着宋煜辰看了一会儿,仔仔细细地从脸看到手又看回去,小声地将心中疑惑喃喃出来,“话本里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么?”
话音刚落,她明显地感觉到腰间最软的那块肉被一把握住,再一抬眼,宋煜辰已经醒来,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不出明显的悲喜。
“问这个干什么?”
宋煜辰轻车熟路地找到手感最好的位置揉搓起来,力道和方式却一点都不温柔,捏的时清然浑身难受却又逃避不得。
一时间,她不由得想到了那家卖白糖糕的小摊位,老板娘笑容可掬地招呼客人时,老板在后边揉糯米团,用的是一样的手法,翻来覆去揉来捏去,没什么新意。
“我这是——瞻仰!”时清然果断地丢弃了残存不多的一点尊严,拍马屁道,“瞻仰!所以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都是真的。”
宋煜辰眯了眯眸子,饶有兴趣地瞅了时清然一眼,道,“我还以为你是怀疑——”
顿了顿,他语调骤然降下去,“罢了。”
时清然很惊喜,不仅因为这位向来能舌灿莲花的镇南王殿下难能可贵地语塞了一回,更是因为他终于将那只盘踞在自己腰间已久的手撤走了。
“你很爱吃这个?”他忽然驴唇不对马嘴地冒出来一句话。
“嗯?你说瓜子?啊......还好吧。”磕磕巴巴了好一会儿,时清然挑了个自认为稳妥的说法。
宋煜辰“哦”了一声,随即转过头去,指着时清然面前堆积成了小丘的瓜子,冲正在倒茶水的小二道,“这个再来一份。”
受宠若惊之余,时清然赶紧调度了个感激无比的眼神递过去,三分是对宋煜辰难能可贵的好脾气,七分是对他身上那只无所不能的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万分恳切地道,“谢谢你!”
宋煜辰轻飘飘地瞧了她一眼,随后云淡风轻地抖了一下袖子,挑起半边入鬓的眉眼,道,“就这样?”
时清然愣了一下,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从这位殿下满脸的理所应当之中品出了些许恶劣趣味,方才那几分感激便又连滚带爬地窜回了她心里。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殿下还是低调些的好。”
“唔。然然说的很有道理。”宋煜辰竟然随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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