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赶紧说到:“蒋叔好!我来蹭饭的。”
蒋叔又看了我片刻后,笑道:“是小林子啊。好久不见,变了不少。当兵当的不错。”说着走了过来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我,拍了拍我肩膀再次道:“有点意思。不错。”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敢搭茬,我心里怀疑这和越南人打过仗的蒋叔是不是看出了点什么。正当我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蒋妍开口道:“他当的是炊事兵。”
“炊事兵?”蒋叔一脸不信的看了看她又看了我,“炊事兵怎么了?炊事兵也是兵。当年我们和越南那些猴崽子打仗,管你什么兵,是个兵就行。”说完让开了身子道:“快去吃饭吧。我们喝点。”
“喝酒?我哪能喝酒呀?”我连忙推辞到。
“你就陪我爸喝点。我和郑磊下午还要去单位。这个伟大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蒋妍不容分说的帮我倒了一杯。
咱中国人喝酒,只要开了口子,那便肯定不是一杯的事。我和蒋叔推杯换盏,一直喝到把蒋妍和郑磊都去单位了,我们这还没结束。话题从家常聊到了对越南的自卫反击,之后又聊到了我的兵营岁月。
我虽然喝了不少,但我还是保持了一定的清明。在聊到我的时候,我尽量含糊其辞,一带而过。但应付起来还是非常累心,毕竟眼前的这位是正经的老兵,他开始当兵那会儿还没我呢。
我和蒋叔又干了一杯后,顺势抬头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钟借故道:“蒋叔,我不能再喝了。一会儿还带继续帮家里搬东西。我们家要开个超市,很多东西要抬呀,搬的。现在不早了,我得赶紧过去了。”
蒋叔的样子好像有点高了,他看了看钟,然后意犹未尽的道:“好吧。那咱爷两今天就到这。”
我一听这样,如蒙大赦,立即点头道:“哎!好。下次我再陪蒋叔好好喝喝。”我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道:“那我先收拾收拾。”
蒋叔一摆手道:“放那儿。你赶紧忙你的吧。”
“哎。好。那我就先走了啊蒋叔。”说着我把外套一穿准备往门口那走。
蒋叔站起身将我送到门口正当我准备道别的时候,他突然意味深长的道:“小林子啊,你这兵当的可真不简单啊。”
我听了愣了愣,赶紧道别走了。我回到家,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于是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但越这样就越觉着怕露了马脚。这让我开始有种要逃离这里避一避的想法。而之后没几天,我再次遇到了女警察。在交谈中,她貌似随意的问了我一句当兵时到底是当的什么兵。这句话让我警觉起来,我脑海中立即出现了那天蒋叔看我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想蒋叔后来肯定和她说了什么,或者是讨论过我,不管说的什么,肯定让我这个同学对我有了.疑心谈不上,不过至少是好奇。但就算是好奇我也觉得很危险。
随后的一个月,我过的十分平静。每天运动外,还去小超市里帮帮忙。日子虽然平静,可内心却越来越不安分起来,首先是那个女同学女警察不时问起我当兵时的经历,令我十分不安,另外一个就是开始越来越觉得无聊。这种无聊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那种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无聊,时而还会感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一天我路过路边的一个车站,看到路边的一个广告牌。这广告牌的下侧写联系方式的地方吸引了我。因为那上面的邮件地址让我想起了约翰在格罗兹尼突围前留给我的那个邮箱。
我不禁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于是我来到了小区外的网吧,上了台电脑。为自己注册了一个邮箱后按照约翰给我邮箱地址用英文发了句简短的话“约翰你还活着吗?我是吉普赛人。”
两天后,当我再次来到网吧打开邮箱后,我收到了回信。不过我不确认这是不是约翰的回信,因为回信当中只有一句简短的话“时间、地点,我去找你。”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话,没有署名。
我想了想,为安全考虑,我不可能在我自己住的这个城市和约翰或者其他什么联络人见面。于是我回复了三天后下午三点在SH的国际饭店见面。我发出后便准备浏览一下网页看看现在车臣打成什么样了。当我看完我要看的新闻后,我发现邮箱中已经收到了回信。这次的回答更加的简单:“明白。”
之后我买好了车票,将余下的钱的那张卡交给了老娘。和她说我要出去两天,也许又要忙一阵子,我会定期往这卡里打钱,尽量往家里打电话。之后在家里人不停的嘱咐声中起程去了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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