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津轩四处看了看,他懂些风水,想为贺兰找个风水宝地。
白舒秦站在离海还有半里的岸边,周围是一片竹林,竹子被积雪压断了不少,还有些直接被压倒了。这里能看到广阔的大海,白舒秦想她娘亲会喜欢这里的。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白舒秦询问卓津轩。
卓津轩认真看了看,视野确实广阔,但从风水上来说却不是绝佳的位置。他指向左边山脚下的一处地方道:“那里三面环山,一面朝水,你看如何?”
白舒秦往那边看了看,觉得似乎也不错,便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卓津轩点头,牵着马准备掉头。谁知放在马背上的骨盒突然从马背上滑落,饶是卓津轩手快,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只能眼看着骨盒落在雪地上。
还好是掉在积雪上,并没有损坏。卓津轩用衣袖擦掉上面沾的雪,松了一口气。
白舒秦露出淡淡的笑容,对卓津轩道:“看来娘比较喜欢这里呢!”
骨盒在马背上绑了三道绳子,没有道理会掉落。卓津轩也听过去世的人会为自己选择地方,微笑道:“嗯,就这吧。”
杜子俊拿着铁锹走过来,递了一把铁锹给卓津轩,自己拿着一把准备先铲雪,却被白舒秦给拿了过去。
杜子俊又不能抢过来,只好跟她说:“三皇妃,你有孕在身,这活就让我来做吧!”
白舒秦不理他,只是铲着脚下的积雪。卓津轩边铲雪边对杜子俊道:“就让我们来吧,你在一边待着就好。”
卓津轩懂她,虽然白舒秦八岁贺兰就去世了,但她们之间的感情却比一般母女还要深厚的多。这最后一段路,就让他们来送吧。他心中默默对着贺兰道:今后白舒秦由我来照顾,您安心吧。
两人挖了五尺深的墓穴,卓津轩解开骨盒外面的黑布,将骨盒递给白舒秦。
白舒秦沉默着接过骨盒,轻轻将骨盒放进墓穴。她悲伤的望着骨盒,贺兰在世时总跟她说,会带她去海边。现在终于实现了,可她却不在了。
海风吹起白舒秦的短发,没有想象中寒冷,倒像是贺兰温暖的双手在抚摸着她的头发。眼泪滑落在贺兰的骨盒上,像断了线的珍珠。
白舒秦双手捧起一抔湿土,放在贺兰的骨盒上,轻声道:“娘,回家了,我们回家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欺负咱们了,再也不用看着白家那群人的脸色了。”
卓津轩蹲在她身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这是她们母女最后的告别。
白舒秦为贺兰掩上最后一抔泥土,泪水也随着泥土的落下止住。她的双手已经冻的麻木,甚至有些发热。
杜子俊从马上拿出白舒秦让他带的桂花酒,还拿了两只酒杯。
白舒秦接过桂花酒,倒满两杯。一杯放在贺兰的墓碑前,她端起另外一杯,跪在地上。她举着酒杯,眼眶泛红道:“娘,这杯酒愿你来生平安喜乐!”
她一饮而尽,眼泪再次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地上,和积雪融为一体。
卓津轩拿过白舒秦手中的酒杯,倒满酒,同样跪在贺兰墓碑前,神色肃穆道:“娘,您一路走好!我用性命向您保证,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白舒秦!她的未来,我来守护!”
太阳渐渐沉入海面,洁白绵长的海岸线却明亮如白昼。
白舒秦跪在贺兰墓碑前,久久不起。若是没有进入白府,贺兰会跟相爱的人成家,过着平凡幸福的日子。可白少安却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毁了她一生。
这个世界也许根本没有公平可言,没错的人却要承担别人犯错的后果,而犯错的人却依然逍遥快乐。
白舒秦双手握拳,骨节微微泛白。这次回京城,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掉整个白家。
海边风渐渐大起来,卓津轩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白舒秦身上。
潮湿的泥土浸湿了白舒秦的膝盖,如同跪在冰窖。卓津轩的披风给她带来些许温暖,她想站起来,可惜双腿早已麻木。
卓津轩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弯下身子将她从地上抱起。她本就清瘦的身子,最近更加消瘦。卓津轩看着她还泛红的双眼,心揪在一起,沉吟道:“你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
白舒秦看他一眼,多少痛苦?她眉梢轻挑,微微一笑道:“以前或许有痛苦,但现在该是那些人痛苦的时候了!”
她的笑容比此刻的海风还要冰冷,卓津轩并不担心她会对白家做出什么事,毕竟白家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只是心疼他怀中的人儿,白少安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江州城中的事这两天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剩下的一些事情司马亮也已经做好了安排,明天就可启程回京了。
司马亮听北渚说卓津轩今日早上同白舒秦一起出门,眼见日落西山还未回来,不禁有些担心。
他正准备派人去寻找他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将士行礼的声音。这军中能让他们所有人都行礼的,除了卓津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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