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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边境线的高句丽兵卒苦哈哈的日子就不说了，本地的村民大多数也都是围着长白山打吃食。首先，那村子里的人采来的山参野货等到了晚上，用塑料袋捆的严严实实绑在涂满了荧光剂的漂浮球上往铁丝网外一抛，河水顺流而下，咱们这边的沿河村的人就划着船在河边等。每家每户的漂浮球都有标记，用甩钩子一勾，勾过来后拿着就走，神不知鬼不觉。哪怕被人抓了也没地方说去……在河里合法捕捞的玩意，又没越过国境线，谁能把他咋地？而拿了山货，他们就会按照漂浮求上的标记纪录上每家每户的钱，然后北高句丽那边的人就会拿着货款给他们送过去。”

“那漂浮球咋办？”

“送回去呗。光明正大的送，走珲山桥，来到北高句丽边境线上，跟那群高丽棒子兵说捡到了他们的漂浮球……这些都已经成体系了。塞点钱，人家把漂浮球往村里一丢，该是谁家的就拿回谁家就完事。”

“这产业很赚钱么？”

“岂止是赚钱……这买卖基本都叫沿河村的人垄断了，长白山东麓是好货最多的地方，这么说吧，一根这么长的地道长白山野山参……”

朴元吉笔画了一下，大概有成年人一根中指那么长。

这里指的是不包含参须的主杆。

“放到咱们这边，最少是30万到40万打底。可你知道高句丽那边的人才能得多少钱么？”

“多少？”

“咱们的一块钱放到北高句丽那边，是143块钱。但这是官方的兑换，黑市要高一些，在145左右。换算完几千万一根的野山参啊，他们最多能得五百万左右。没办法，他们那边物价低嘛，人均工资按照咱们这边的标准，五百块一个月的都算超一线收入了。换成北高句丽的钱，也就是七八万一个月，这可是一线收入，普通农民一个月也就一百到一百五十块左右的收入。一根参就抵他们几年的收入。你想想这差距有多大？所以，说穿了，国境线附近的所有高句丽农民就跟杨白劳一样，而沿河村的人就是那地主周扒皮。可明知这样，他们却还趋之若鹜，夏队，您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一千万高句丽元，就可以偷渡过来。来咱们国家生活，来咱们国家工作。你别管是去KTV里坐台还是去卖，只要能过来，那就能过上天堂一般的日子。男的大多数会选择加入咱们这高句丽的帮派，女的呢，就干点来钱最容易的。你别说……他们那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水灵，虽然看起来土的掉渣，但只要化化妆，质量还真不低。如果偷渡过来的是两口子，那么不说多，省吃俭用攒个五年钱，回去的时候就直接成了地主阶级了，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

“……一千万高句丽元才能偷渡？这算门票么？”

“当然啊。”

“这江也没多宽，要真想跑的话……应该也能过来吧？”

“你没发现么，夏队。这里咱们也没岗哨。”

朴元吉笑着指着河流沿岸：

“整个临韩就一个岗哨，就是珲山桥的边防岗哨。”

“我也正想问呢，真的不设防？”

“当然不是。”

酒糟鼻的中年人蹲了下来，掰断了两根狗尾巴草，递给了夏逸一根。

俩人非常默契的同时叼在了嘴里。

“因为压根不用设防。整条图们江流经临韩境内一共穿过三个村落，沿河村，沿江村，沿山村。我们都叫他们三沿联盟。他们这三个村落的人每晚无论刮风下雨，都会组织两只每只不少于二十人的巡逻队，一村一段来守着图们江。给钱的人，自然会有专门的船护送回到村子里。而不给钱的人……嘿嘿嘿~”

朴元吉笑了起来，指着图们江岸边那刻意被人堆起来的鹅卵石堆。

“那些石头，可都是他们搬来的。一旦发现，石头用尼龙绳往那人脖子上一绑……”

“沉江么。”

“不错，就是沉江。所以，当地人都戏称这些鹅卵石是京观……您说，这比喻是不是挺贴切的？”

“……也就是说，他们不仅干着走私山货的生意，还把持着偷渡的生意？”

“是的。而代价就是边防哨所不用在布置兵力防御图们江沿岸，而在这个生意还没兴起之前，每年都会有边防战士被偷渡而来的高句丽人袭击牺牲。这么说吧……我小时候，每年这边的三等功都是按摞发的，都是阵亡后才领的那种。你说，得多猖狂？”

听到他的话语，夏逸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也就是说，用利益把三个村捆绑在了一起，把巡江变成了一种纽带关系？”

“对。有了三沿联盟的人，边防哨所的战士们就不用担心死于莫名其妙的袭击了。而三沿的村民们也都富了起来……别看他们的房子盖的不咋地，可那是给对面的憨货们看的，要是家家户户都起了朱楼，那高句丽人万一漫天要价，山参市场价格有了浮动，最后吃亏的不还是咱们这帮觉醒者么？“

“很平衡的利益市场。三沿联盟的人把持这里，实际上是市场风险调控的一份子。如果这边失衡，那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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