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田倒是涨红了脸,毕竟献降本就可耻,更何况是举国献降,于是迟迟说不出原因。
裴矩又问道使者:“使者可愿意舍弃家人?”
李田冷哼一声说道:“自是不愿意!”
裴矩得到答案,又正视这洪再兴:“君王视国家更甚与家人,使者不愿舍弃家人,君王愿舍弃国耶?”
“我大明陛下与那大梁皇帝同为一国之主,知道何为君王,固窃以为献降表之事是假,兴我大明与大燕兵戈之事为真!”
李田极为恼怒:“胡说!我大梁君王是热诚之人,又如何会同时献降二国?”
裴矩又转身看向使者:“寻常君王尚且不会舍弃国,又何况热诚的君王?使者言语之间皆有漏洞,我等如何信之?”
李田面色一白,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说道:“你说我大梁献降表与你大明,降表何在?”
裴矩倒是不急,再次一拜洪再兴:“大梁君王献降表与我大明君王,非是献与我区区一个使者,使者又为何问我降表何在?”
李田倒是极为得意:“若是要说我大梁要献降表与你大明,降表不在,如何让人信服?”
裴矩看着使者:“使者可有降表?”
李田此时拿住了裴矩的要害;“自然,降表虽然献与了陛下,但我也有备份!”
裴矩看着洪再兴,淡淡的说着:“献表关乎一国之兴亡,在下是不便携带,不想梁国区区一个外使尚可携带多封!一份降表便可兴亡一国,贵使有多封降表,不知可有多少国土献与多少国家?”
裴矩又看着使者:“何时一个外使便能兴亡一国?国无君王?我看不是国无君王,乃是贵国君王野心颇深,想要玩弄我等两国之君王,我大明君王乃是开国之君王,自是盛世明君,焉能让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时那大梁使者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一会儿说道:“我大梁也是开国君王,自有气度,如何会做欺人之事?”
裴矩大声对使者说道:“贵君王是开国君王,能甘心投降?罢也,我不欲同使者争辩,使者不过是碌碌之人,不会明白贵君王的凌云之志,况且出使我大明,献上降表的更不是使者,争辩何用?”
听到裴矩的话,这使者都有些犹豫,他想到:“我不是君上,又岂能明白君上的意图,莫不是君王真的想要同降两国,坐收渔翁?”
裴矩看着洪再兴说道:“陛下,此时明了!”
洪再兴一直看着他们争论,先是将自己代入梁国皇帝,就没有想到投降的理由,本来就相信裴矩的言语,后面更是看到梁国的使者的表情,更是知道这使者也不确定。
想到自己被那梁国梁永玩弄于鼓掌之中,而大明的韩庭之倒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心中的怒气更是盛了几分,他自然是不会以为自己不如韩庭之,只以为是梁永狡诈。
不由冷哼一声,摆手让卫士将梁国使者拉出去,开始同裴矩商量。
裴矩淡淡的说道:“不知陛下可愿意同我国一起出兵,以讨伐梁国!”
“自然!大明想要如何出兵?”洪再兴问道。
“我不过是一个外使,岂能同陛下商量军国大事,我会修书一封让人带回,交于我陛下。”裴矩慢慢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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