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
惊人的连续碰撞声响彻整座道馆,场外众人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东云空每一次劈击落下,都会把小泉三郎向后逼退一截。
面罩下小泉三郎的眯眯眼从见到东云空之后,第一次睁开,惊讶之色在其瞳孔中不断闪烁。
他很震惊,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个高中生的身上看见“势”,虽然现在这股“势”还很微弱,也不够凝练,但毫无疑问这股“势”确确实实存在着······
如果说最开始小泉三郎只守不攻是因为他有自信轻松应对东云空的话,那么现在他只守不攻单纯就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发起反击了。
所谓剑道,练至高深处后,修行之物就已然不再是单纯的技巧或力量,到那时剑士所修的就是“意”、是“心”、也是“势”······
上一次小泉三郎感受到类似力量的时候,还是他三年前与自己父亲切磋,当时正好是他的父亲从爷爷手中继承家族道馆之时,那时他的父亲成功突然自我极限,领悟剑道真意,当时的他虽然已经考取了剑道七段水平,但在他父亲手中却连一分钟都没有坚持下来。
那已经不是单纯的技巧或者身体素质的差距,而是当时的他在父亲手中完全和小孩子没有任何差别,仿佛全身都是破绽。
现在面对东云空的攻势时,虽然小泉三郎没有自己全身都是破绽的错觉,但却感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同时朝着自己发起了攻击,就连平时呼吸的空气也好像成为了自己的敌人一样,明明东云空只是单纯的劈击,却让小泉三郎有些透不过气来。
······
东云空自然不会知道小泉三郎此时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的攻击仿佛就在刚刚一瞬间忽然变得顺畅起来,手中的木刀似乎蕴含了无穷之力,有一种不宣泄出来不痛快的感受。
这还是东云空第一次用“狂兽流剑术”与人对战,虽然他不知道真正的“狂兽流剑术”究竟是什么样,但隐约间,他感觉自己似乎把握住了一点“狂兽流剑术”的精髓所在。
啪、啪、啪······
道馆内的木刀碰撞声愈发响亮。
周围观战的众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也安静了下来,这里的社团成员自然不可能看出东云空此时身上凝聚的“势”,他们只是单纯的感觉这一刻的东云空身上充满了强大的压迫力,让他们有种无法喘气的错觉。
小泉三郎抵挡的越来越吃力,到最后每一击落下,他的双臂甚至都不微微开始颤抖起来,在他的眼中,东云空每劈出一刀,都会为自己凝聚一道“势”,而一旦等到这股“势”聚集到一定程度后,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抵挡东云空的攻击。
啪的一声脆响!
小泉三郎再次后退一步,面罩下的眼睛早已经瞪到了最大,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这场战斗如果最开始自己没有后退的话,东云空的“势”还蓄不起来,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现在的战斗每往后多拖一分钟,对他来说就多一分危险。
实际上小泉三郎本身并不是那种胜负欲很强的人,但眼下的地点不对,如果在别的地方输了也就输了,可要是在这里被一个刚入社的学生击败,那以后,他可不好做社团成员的思想工作。
咚!
右脚向后一步狠狠剁在地上,小泉三郎准备咬紧牙关,依靠着自己更胜一筹的身体素质强行打断东云空的“势”。
然而,就在下一秒,意外发生了。
东云空本来已经高举木刀,正准备劈下自己的第三十二次连击,可这一次他的刀才刚刚挥到一半,突然间,只见他手中的木刀竟然脱手飞了出去,而他自己也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高举,竟摆出了一副类似“求婚”的姿势。
小泉三郎:“???”
社团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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