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还是嫂嫂心细,既然嫂嫂去买菜,那咱们便简单用些粥,待晌午我给你们做顿好的。”
乔伊道:“难得孟公子要亲自下厨,小女子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能偿到孟公子的手艺。”
孟飞时道:“你还没偿过,这夸赞的话就说了一箩筐,若做出来不好吃时,还不羞死我?”
乔伊道:“那我却不管,谁让公子说了大话,我只出了嘴,专等你做的饭菜。”
乔碧儿道:“奴婢才是修来的福分,能让主子做了饭食,奴婢吃了现成。”
孟飞时道:“到我这里还称什么奴婢,我们江湖儿女最不兴你们这些名门大家的一套,什么礼仪尊卑,奴婢长,奴婢短的,乔伊也没真就待你是个仆人,怎地自己又在这里卖乖?”
乔碧儿扭捏一笑道:“瞧您说的,奴婢真是冤枉死了。”
乔伊道:“就你这丫头怪话多,真就要孟公子拾掇你,看你还不老实。”
早饭过后许久,孟飞时与乔伊在小院中闲谈,见日头毒了,才想起柳絮还不曾回来,起身对着乔伊道:“嫂嫂出门许久未归,我实在担心,想入城去寻寻看。”
乔伊道:“孟公子有事要忙,我自然不好打扰,左右要入得城去,不如一同行走,也算孟公子送我归家,可好?”
孟飞时道:“姑娘能体念下情,昭感激不尽,请。”
孟飞时送乔伊主仆出门,三人一直行到西江岸边,乔碧儿见车把式要起身,赶忙在后面急急挥手,示意他不要动作,车把式脸上一懵,愣在原地。
孟飞时见了,奇怪道:“这是哪家的车马,停在此处做甚?”
乔伊道:“想是哪户人家过来接人的。”
孟飞时点了点头,这里离莳花楼的画舫极近,时常有人自西江岸边归家,有个把马车也是有的,因此不以为意,三人继续向前行,不久便入了浔阳。
将乔伊主仆送到首饰行,孟飞时便告辞离去。
乔伊看着孟飞时离开的背影,心下有些吃味,对着乔碧儿道:“碧儿,你看孟昭这举动,是不是真的像流言说的那般与柳絮有些个别的情愫?”
乔碧儿闻言吓了一跳,道:“小姐怎地忘了,这流言是奴婢着人去散播的,这不是给那小贱人身上泼脏水嘛,以孟公子的为人,断不会与自己的嫂嫂有些个牵扯,定是念着他一母同胞的兄长,才格外对那小贱人关心,自是比不得他对小姐的关爱。”
乔伊沉吟片刻道:“柳絮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得安心。昨日说起,你知道柳絮去了何处?”
乔碧儿道:“昨日是车把式窥得的,以为是小姐走了,害怕走失了小姐,前来问我,我才知道,柳絮那贱人坐着船去了莳花楼。”
乔伊愣住,问道:“莳花楼?她怎地去得莳花楼?”
“奴婢也不知,不如我差人去问问?”
乔伊问道:“你哪里有人能差使?”
乔碧儿一笑道:“小姐怎地忘了?巧儿姐贴身丫头是我本家,我去找她探问,定是能成的。”
乔伊好奇问道:“你在莳花楼还有个本家,我怎地不知?”
乔碧儿道:“小姐自然有小姐的待客,我们这些个下人也有自己的缘法,凑在一堆儿扯些闲篇儿,自然就打听得巧儿姐丫头的本家姓,那丫头与我本家都姓郭,说不得还沾着亲故,聊将下来也是个有缘分的,因此认了姐儿,我总该有些个脸面,求个消息是不难的。”
乔伊道:“既然这样,那你偷偷的去,不要撞上孟公子才是。”
乔碧儿道:“小姐尽管放心,若果真遇见了,奴婢也有说词。”
乔伊一想也对,这碧儿年岁虽小,却也是个差事办老了的,总归妥帖多些,心下也不再挂念,只打发她去了,自己进了首饰行,琢磨着怎么再和孟飞时亲近亲近。
却说柳絮入了莳花楼见了花娘,花娘自然欢喜,留在楼中好生待着,云舒见了,却颇为意外,料想柳絮心如铁石般的人物,怎会主动来这莳花楼?偷了个空,去到了柳絮的房中。
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门内便问“是谁来了”?云舒挑眉,快步走进去道:“好妹妹,莫要高声。”
柳絮抬头一看,居然是云舒来了,赶紧下了床,穿上鞋子,自衣架上拿起件外衣披上,走了出来。
“云姐姐不去歇着,怎的有空到我这里来?”
云舒拉住柳絮一起坐在床边,道:“我的傻妹妹,你来了这里,怎地也不与我说上一说?这般冒失的就住下,莫不是应了花娘的约,要来顶了我的位子?”
柳絮一惊,道:“云姐姐怎能这般说?妹妹从未想过要顶替姐姐,做这莳花楼的头牌!”
云舒道:“你既然没有这般意思,唔,那我问你,你为何来了这里?”
柳絮低头一叹,道:“这话说来,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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