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乔碧儿揉了揉眼睛,道:“小姐,你怕是看错了吧?孟公子被抓?那怎么可能呢?”
乔伊怒道:“你个死丫头,我亲眼所见,连心心念念之人都能看错不成?让你去你便去,还待在这里做甚?”
乔碧儿见乔伊发怒,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店铺,却不想乔伊的声音再次传出,“你个没长心的,要你支些银两去打点,空着爪子难倒要出卖色相不成?”
乔碧儿诺诺连声,赶紧向后院跑去,找账房支银子去了。
乔伊在店中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怕是犯了什么大事,若不然如何还有那么多弓箭手随行?这是一旦反抗就地格杀的架势!麻烦了!”可转念一想,若她此次能将孟飞时捞出来,孟飞时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这样接近孟飞时岂不是更容易一些了?
“对对!一定要让孟飞时记着我的恩情,哼,我看你怎么躲!”
乔碧儿匆忙去了北城,在县府对面的茶楼撒了大把的银子,总算是打听出了事情的始末,也算对小姐有了交待,当下也不再停留,急急又回城东的首饰行去。
晚间十分,东市各个店铺都打了烊,乔碧儿急匆匆的回了首饰行,见了乔伊,道:“小姐,大事不妙!”
乔伊道:“究竟如何?”
乔碧儿喘着气道:“听说是得罪了浔阳的狗大户费老爷,费老爷花了大价钱,专门整治孟公子呢。”
乔伊挤眉问道:“费老爷,我怎地没听过这么号人?”
乔碧儿道:“这费老爷名费力丘,原是蜀中豪族的一支,听闻是惹怒了蜀中的哪一位太守,撇家舍业的到了这浔阳,并非本地豪强。”
“那孟公子又如何得罪了他?”
“说是费老爷吃醉了酒,错把孟公子当做外宠要圈养起来,孟公子盛怒之下动的手。”
“这位费老爷倒生了副好眼光,转挑这勾人儿的俊俏哥儿下手。”
“小姐,我可是听说周大人下了死命令,要一直这么囚禁着孟公子呢。”
“我看不像这么回事,周昕此人最是爱财,偏偏孟公子是个穷的,抓他能有几分油水儿?我猜想着是要再榨一榨费老爷的油呢!”
“小姐是说,孟公子没事?”
“一时半刻还真说不好,你明日多带银两,替我打通关系,我要进去看看孟公子。”
“啊?这能行吗?”
“不见一见,如何能显出我的好处?”
乔伊嘴角勾起,显然已经做好了捞孟飞时的打算。
次日一早,乔碧儿便出了门,乔伊依然在店里等消息。乔碧儿在县府四周转了许久也没想到如何才能打通关系,看看天色已经正午时分,心下越发着急,登上对面的茶楼想探听些消息。
县府对面正是姜老三家的茶楼,一班差役公人都在此处歇脚,一见来了个俏丽的丫头,登时来了兴趣,乱哄哄的将人围了,左一句右一句的撩骚,尽将些紧俏话说与乔碧儿听,乔碧儿心下暗恨,却又发作不得,只得一面陪着笑,迎合着他们的话,一面使些手段开始套话。
不想这班子差役全是些人精,乔碧儿一张嘴他们便听出了些眉目,当下都奔着好处用力,有好处了,自然无话不谈,没好处,谁管你哪家小姐,又不能娶回家去当婆姨,凭白费这功夫哄这小娘皮,猫皮狗皮得不着,反惹一身狐骚。
人群散去,只剩乔碧儿一人恨恨喝着茶水,隔壁姜老三婆姨见了,心中欢喜,给姜老三去了个眼色,请乔碧儿入了内堂叙话。
乔碧儿见主家来请,又见帘后有一女子有意搭话,想是有些话不方便放着众人在此说,当下犹豫,一咬牙跟着姜老三进了内堂。
姜老三带了人进来就自退了出去,那婆娘招呼着乔碧儿坐下,道:“哪里来的可人儿,长得这般俊俏,在我这里却是少见呢。”
乔碧儿勉力一笑道:“当不得姨娘夸赞,我是别人家的丫头,主家差来打听话儿的。”
“哦?却是巧了,这浔阳打听话儿找我最是巧妙。”
“这话怎讲?”
“姑娘难道不知?这县府门前就只我这一家营生,难不成是凑了巧了?”
“未审有何妙处?”
“这最妙的当然是这个了!”
那婆娘伸手一指,骇得乔碧儿嘴巴都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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