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手捧烛光急急出了房门,光着脚奔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小院,心下焦急,问道:“孟昭,是你吗?”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昏暗的烛光可视度有限,仅周身这半米左近有些亮光,柳絮脚踩在沙石上,才走了两步就痛呼一声,“哎呦”!手中烛火再拿不住,跌落在地,一瞬间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柳絮半蹲在地上,气苦道:“往日里也不见你们添乱,怎地今日却来绊我?真个石头人来石头心,端的是硬!”
柳絮摸了摸脚下,手上有粘稠的感觉,想来是流了血,叹了口气,柳絮蹲着身子摸索着回了屋子,重新掌了盏灯,抬起脚来一看,确实划破了道口子,仍然在流血,柳絮看了看孟飞时的房间,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只得光着脚,蹬上鞋子,捧着烛光向自己屋子行来,待简单包了下,柳絮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烛台,重新将烛台点燃,柳絮将手中的烛火吹灭,向小院中行来,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人回来,不由失望的撅了撅嘴。
柳絮转身要回屋子的时候,却看见院中的桌子上放着个荷叶包,柳絮赶紧走了过来,将烛台放在桌上,伸手撕开荷叶包,只见里面装着包子,摸了摸,包子上还有余温传来。
柳絮开心一笑,“这个小叔叔,嘴上说着漠不关心的话,却没有忘记家中还有个不会做饭的浣娘!还有些良心的嘛。”
柳絮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呜呜的嘀咕着,嘴中填的太多,话语也没个整个的,怎么也听不清。
吃过包子,柳絮不再觉得饿了,在院中又是一阵发呆。
“小叔叔既然给我送吃食来,却又为何面都不露,也没个交待就走了?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了?这般猜测也无准,该死,怎地越发离不开他来?不要想,不要想!”
柳絮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瘸一拐的走进了房间,待细想时,居然又进了孟飞时的房间。
却说孟飞时被锁进了大牢,周昕对他不闻不问,而且也有别样的待遇,单独的一间牢房不说,一日还有一顿稀饭供应。
不要小瞧这顿稀饭,浔阳的大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出得去的!
进的来的,一般都是别人花了银子请进来的,没钱且在外面犯了事的,县府是不管的,抓到了,打死了便罢了。向孟飞时这般,也是费大爷供奉上的足够多,才被请了来,若一般犯了罪的,周昕哪里有闲心和他扯皮?差两个差役直接就打发了,至于这些差役得了多少好处,周昕从不过问。
县官吃了个肚满肠肥,总该让下面的人也有口汤喝,周昕这般生财有道的官,怎么会不知道人情世故,这也算他御下有道了。
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得去的也是如此!不是使足了银钱一样出不去,最悲催的是,每日里劳内饭食是一顿稀饭,而这顿稀饭什么时候供应,给不给供应,全看牢头的心情如何,心情好了,得,该送就送些,心情不好,自去喝酒去也,这些囚犯饿死了,与我何干?
因此,这大牢之中冤死的不在少数,饿死的却是更多!
孟飞时入了大牢后,本也同其他囚犯一般,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是牢头说了算,可牢头见这孟飞时貌美,不忍心这美貌之人被活活饿死,因此才起了恻隐之心,每天定时定点赏了孟飞时一碗稀饭,让他不至于饿死。
孟飞时被关起来的消息被周昕捂的很死,因此外面很少有人知道孟飞时被抓了起来,即使有人知道,又有谁会帮他呢?
也别说没有,真就有个人心心念念的想着孟飞时,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首饰行的女东家乔伊,她对孟飞时简直已经到了疯魔的状态,皖县那边的乔老爷都催了好久,她都没有回去,不断的找人打听孟飞时的行踪,还总是守在东市期待着和孟飞时偶遇,皇天不负有心人,乔伊总算守到了孟飞时的出现,不过,这样的见面方式,乔伊是怎么都没想到的。
看着被锁着的孟飞时被一群人围着,前方还有差役开道,后边有军队随行,一般人根本不敢上前,被差役看到了,说不得会被拖出去暴打一顿,还要赔上许多银钱,因此这支队伍前进的速度相当快,也无人敢停留在一旁观看,全都远远的躲开,在一旁指指点点,相互攀谈,猜测着又是哪个倒霉蛋,被县尊盯上了,这是不死也要脱下层皮来!
乔伊在自家店铺的二楼上看得真切,孟飞时确实是被抓了,她一下子慌了手脚,有心上前询问,又怕在浔阳城生了事端,无奈之下只得眼看着孟飞时被带走。
乔伊下了楼,唤过打瞌睡的碧儿,道:“方才我看见孟公子被官府抓了,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一会儿你支些银两,去县府左近打听一二,一有消息马上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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