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中。
管家心下一喜道:“县尊大人,我们老爷是被浔阳的孟飞时打成这般样子的,我等小民,如何能斗得过他那等游侠头子?”
“孟飞时?”周昕一愣,他忽然想起这孟飞时第一天回浔阳时的场景,眉头不由一皱,孟飞时他确实想办,可一时没有什么借口,这个狗大户倒是自己送上门来,既能狠狠的刮上一层,又能除了孟飞时,何乐而不为呢?
周昕故作沉吟道:“这个孟飞时倒是十分棘手,爷也不好惹乎他,万一发起疯来,我这一县的兵丁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唉,难,难,难!”
地上的费大爷眼珠子一转想到,“这县尊是嫌钱送的少了呀?”当下又对着管家眨了眨眼,管家一挑眉,费大爷见到暗号,赶紧点头。
管家自胸口的衣襟中摸出厚厚的一大沓银票举过头顶,道:“还请县尊为我们老爷做主!”
周昕头急忙摆过来,盯着管家手中的银票,上去一把就抓在手里,呸了口口水在指尖,一边查一边道:“爷身为浔阳父母官,怎么会容忍这等强人扰我境内安定?放心,这件事爷替你们做主,嗯,费力丘是吧?都这样了,就别来回折腾了!回去歇着等信儿。”
管家一乐,暗道一声“成了”!跪在地上直磕头,“谢县尊大人做主!”
周昕只顾数钱,挥了挥手,道:“放心放心,爷的人品,全县都知晓。”
管家听了,带人退了出去。
周昕眼睛一转,回头看去,人已走了,哈哈大笑道:“总算来了进项,嗯,十一万,够打点打点的了,嘿嘿,这个狗大户,总算是自己贴了上来,看我榨干了他的油!”
却说费大爷在家等了两天,也不见消息传来,忙将官家叫了来,问道:“怎么样了?也没个消息传来。”
管家看了看费大爷的脸色,心下暗思,“这怕是又要问那件事,我该如何回话才是?”心乱如麻间听得费大爷问话赶紧回话,“爷,我昨儿就托人问了。”
“怎讲?”
“县尊要借调城防营的弓箭手,还缺些打点。”
费大爷一愣,说道:“打点就是了,怎的还没个动静?”
管家为难的道:“县尊说出动军队没有调令那是死罪!他也要向上面打点,咱们的孝敬都被上头拿走了去,县尊想要打点军队仍然没钱啊。”
“啥子?十几万砸下去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管家道:“爷,您先别生气,县尊毕竟是文官,军营那边却是国家重器,轻易动不得,周大人……”
话还未说完,费大爷便挥手打断了他,道:“你只需回我,需要多少银钱!”
“呃,还需十五万。”
“怎地还要这许多?”
“打点驻军需要十万,周大人处也不能白忙不是?这都是给的少了,日后少不得孝敬。”
“娘的!当初就该听劝,挨了顿打,忍了便是,如今送出去这许多银钱,着实心疼。”
“爷,万里当官只为财,不花足了,花到了,哪个肯为你出力?”
“你说的轻松,以为我没看出来?这位刮地三尺怕是把我当肥羊了!唉!花娘有句话说的确实对,像我这样的人,没个身份,就如同肥羊一般,什么时候想割了就伸手一刀,这软刀子捅的你痛是痛,却又死不了,只得咬牙挺着,你好容易痊愈了吧,他又来捅你一刀,真真他娘的岂有此理!”
“爷,您若不喜,咱不去奉承就是了。”
“竟说些胡话!不提之前花的银钱全都打了水漂,又凭白恶了周大人,日后更别提什么好日子过了!”
“那爷的意思是?”
费大爷咬着牙道:“给!”
俗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
周昕得了二十多万两银子,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个模样,官帽一戴,坐着轿子去了趟城外的军营,回来时赫然带着三什弓箭手,都是从尉官那借来的,私调五十者死,周昕还没傻到给人拿住把柄的地步,借了三十弓箭手,也有借口,毕竟游侠儿猖獗,地方差役根本不是对手,偶尔也有这样的案例,上面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点足了,谁管你提着人马做什么?杀人灭户又关他们什么事?自有地方处置便了。
周昕带着这队人马浩浩荡荡去了孟飞时在浔阳的宅子,费大爷还喜滋滋的跟着去了,谁料想却扑了个空,看这宅子的情况,少说也有个把月没有住人了!
周昕黑着个脸,带着人马回了县府,到了府中一通大骂,差役全被撒了出来。
差役一个个耷拉着个脑袋,却是哪里去寻这孟飞时的住处去?
差役二虎刚刚转了个弯,突然一条手臂伸出,将他整个人拖进了阴暗处。
“别出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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