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在周昶那里求了件墨宝,就在小扇的扇面上提着,东明虽不识汉字,周昶却教过他怎么读这小词,只听得东明撒都结结巴巴的念道:“
西林晚青松,
驿外暮云雾,
应是相逢梦境中,
回首无归路。
幽梦断桥边,
步行狭溪渡。
不识东岸浣纱人,
同饮西江露。”
将小扇轻轻合上,东明越发的思念起对岸的那美人来,终于思念战胜了懦弱,东明将小扇揣在怀中,背上硬弓和一壶箭,乘着夜色,翻城而出。
尽管这样的举动很危险,但东明还是做了,做了就不要管,之所以背着硬弓和箭,就是怕遇到巡街的武侯或者城防军,不及回避,到时动起手来也有个防身的物什。
东明的箭法十分高明,不能用百步穿杨来形容,他的那把弓就足有三石之力,一般人拉都拉不动,在他的家乡管他这种能拉硬弓的武士叫猎雕手,顾名思义,弯弓射箭的手段能够轻易的将天上飞的大雕射下来,可见不光要有准头儿,还需要更大的腕力。
东明撒都唯一能够让人认出来的也就是他这双特别长的手臂,在他的家乡,这几乎成为了猎雕手的标志,但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丑奴儿长得有什么不同,只看脸,颜值不行,什么这个手,那个手,通通与废人等同。
还别不信,这个时代,连做官都是要看长相的,长得好看的,官越做越大,长得丑的,只能花银子往上找,哪个上官都一样,手底下有个长得丑的手下或者学生,那是会被人嘲笑的,你以为所有的官都只认银子吗?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东明撒都顺利的翻出东城门,一路摸黑着向前行,他想着能在西江东岸洗衣衫的人家,一定距离那里不远,再向前行了半里,东明就不敢再走了,他看到了莳花楼的画舫,难不成这美人儿是莳花楼的姑娘?
东明顿时心中有些失落,若是这莳花楼的姑娘,他即使求公子为他说媒又如何?他哪里来的银钱替人家姑娘赎身?想到此处,悲从心来,东明蹲在路旁哀叹不已。
正进退不得时,东岸边上走来一女子在江边站定,昏暗之中看不真切,东明有心向前,却又恐惊动了那女子,奋力瞧去也瞧不真切,心中正急间,自江中划过一条船来,将岸上那女子推到画舫上。
“果真就是莳花楼的姑娘!”东明暗自猜测间,人已走的远了,东明自黑暗中走了出来,向那莳花楼的画舫上眺望,东明在岸边驻足良久,也不见人回转,心中不免疑虑重重。
这姑娘是不是江边浣纱的那位?也没看个真切,即使在浆洗衣衫之时也没看得正脸,只朦胧间有个身影,但她那身形东明是能够认出的。方才夜色昏暗,根本看不真切,东明无法,既然已经出来了,只得再等上片刻,若果真不回转,东明也就死了心了。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自莳花楼的画舫边驶出一艘小船,径直向东明所在的地方行来。
东明见船奔着他而来,赶紧躲在一旁偷偷观察。
不一会儿,小舟停靠在岸边,一大汉率先跳了下来,将小船绑牢靠了,才转身对着小舟上的女子,道:“柳姑娘,下来吧。”
那女子声音柔柔弱弱,一开口便扎进了东明的心中,“却是劳烦九叔了。”
“哪里的话,若不是花娘请你过去叙话,我就拿了衣服便回了,哪能有幸替姑娘撑船?”
“九叔竟取笑我,我又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哪里受的起九叔这般抬举?回吧,我也要回家了。”
“得嘞,那姑娘您慢些,明早再来取衣服。”
东明在一旁听得真切,这姑娘不是莳花楼的姑娘,而且就是西江东岸洗衣的那位,他朝思暮想的姑娘!
“柳姑娘?她姓柳?”东明自言自语道。看看船已经离开,东明想了想,起身跟在了那姑娘的身后,没走出多远,便找到了这位柳姑娘的住处。
东明躲在暗处观看良久,也没再见那姑娘出来,心下有些失落,好在知道了这姑娘的住处,来日方长,今日且先到此为止吧。
东明抽身向黑暗中隐去,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片刻功夫,簌簌之声响起,一颗大树上落下一道身影来,左右看了看,疑惑的道:“莫非是错觉?”
见没什么发现,飞身又走了,这种高来高去的人,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游侠儿。
一连几夜,孟飞时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伺,可待他出去寻找时,这感觉又消失了。
这天夜里稍晚些,柳絮出得门来,见孟飞时还不曾入睡,过来问道:“怎地又睡不着了?”
“你不生气了?”
“气也气过了,整日里与你生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也闷死了。”
“我还以为你要与我再战上几个回合,却不想这般就认了输,那这样吧,趁着月色正美,不如坐下来聊聊?”
“哪个认了输?你这是诚心气我呢,不想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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