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来我这小店,我高兴还来不及,莫要走,我为你选上一件,也当做今日唐突了公子的礼物。”
“姑娘大可不必,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做停留了。”
“公子既是不接受小女子的馈赠,也不该如此反感我才对,小女子乔伊,敢问公子姓甚名谁?日后相见再与公子赔礼。”
“不敢,在下孟昭,姑娘留步。”
孟飞时匆匆离开了首饰行,乔伊恨恨的跺了跺脚,后堂的帘子被挑起,乔碧儿盈盈走了进来,“小姐却做了回恶东家,瞧把人家吓的,我在后边看的真真的,这位少年郎,对你防备的很深呢。”
“当真将人吓到了?”
“最不该将伙计也打发了,这孤男寡女的,你让人家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我都没嫌吃亏,他倒是拿捏起来了!”
“小姐,现在是你贴着人家,那能一样吗?”
“太主动了?”
“矜持一些。”
“那怎么办?”
“只能刻意留心,随时关注喽。”
“对了碧儿,上次让你去查他,有没有查到什么?”
“小姐当真是动了心了,今日这都问了第二遍了,来,先坐下,让奴婢慢慢和你讲他的故事,如何?”
“看你这架势,三言两语还真讲不完,你说吧,我听着。”
乔伊就这么坐在这里,等着碧儿给她讲一讲这个叫做孟昭的故事。
“那小姐你可要坐稳了听。”
“少调皮,快快讲来。”
乔碧儿清了清嗓子道:“话说这少年郎,本名孟昭,字飞时,在浔阳城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
“孟昭孟飞时?好名字。”乔伊轻声赞道。
“他年少的时候就闻名整个浔阳城,被这里的人称之为浔阳城之难,是这三害之首。”
“怎地还评了个三害的名头?”
“这就不清楚了,浔阳城的百姓,对这件事显然讳莫如深,我只要稍一打听,就会被人拒绝,使银子都不行,看来这浔阳城的百姓是真的怕他。”
“那也不对啊,照你这般说,他该不怕我才对,怎么会被我吓跑了?”
“小姐,你倒是听我说呀!”乔碧儿伸手拉了拉乔伊的袖子,委屈的道。
“好好好,你说。”
乔碧儿接着说道:“这个消息嘛,是十年前的。”
“什么叫十年前的?”
“小姐!”
“好好,你先说。”
“十年前据说一样来了个美的不像话的男子,路过浔阳城,一眼便相中了这孟飞时,便问孟飞时想不想拜他为师,孟飞时当时便同意了,然后人就跟着那美貌男子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年。”
“那他怎地又回来了?”
“这就要提到浔阳四公子当中的一人了,这人名叫孟遗,字东顾,在浔阳城一样相当有名,他与浔阳崔尘束,张博轩,段易峰三人为友,号浔阳四公子,是各有本领才华。”
“哦?浔阳还有这般人物?你倒是说一说这浔阳四公子!”
“这孟东顾号称登高甩笔描真雾,丹青字画整个江南都为人称颂,崔尘束号称闻音必出曲有误,在音律上的造诣也很少有人能及,不过他最有名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他最有名的是喝醉之时给一红倌人谱了一曲,恰巧前一段日子他的好友段易峰亲自给他填了词,这曲儿算是彻底响动江南,几乎到了随便拉出个人都会哼唱几句的地步!”
“这般说实在太夸张了,我就没听过这曲儿。”
“小姐也是听过的。”
“哦?我也听过?在哪里?”
“自然是在莳花楼的画舫上。”
“莳花楼?是西江之上的那个画舫?”
“对,就是那个,咱们上次想和莳花楼谈成衣,偶尔听到的,你别说,这曲儿我也一般记得,如同被洗脑了一般,不时的就能想起来哼唱一段儿。”
“我却一点印象也无了。”
“那小姐就先不要想了,日后再听到时,奴婢提醒你就是了。”
“也好,那你接着说。”
“再者就是四公子中的张博轩,他号称遇匾必拆字中仙,此人在书法一道悟性极高,尤善行书,我记得老爷书房还有他的一副字,据说是按字论金银的,那一副字足足花了老爷十几万两银子呢。”
“这般贵?不应该啊,我记得爹爹求人买了副蔡大家的飞白书也才花了几万两啊!”
“据传这个张博轩的身份很不一般。”
“有道理,若不是身份高贵,爹爹怎么会下这么大的本钱?”
“最后一位就是方才提到给崔尘束这小曲儿填词的段易峰了,这位段公子可是十分受欢迎的,他雅号醉酒填词百花拥,喝的越多,才气越足,可这雅号现在已经不太适用了。”
“为何?”
“段公子被莳花楼的一位清倌人捉到了,成了莳花楼公认的女婿,从此洗心革面,不再与莳花楼的姑娘们花天酒地,只与那清倌人天天二人你侬我侬,真是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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