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甚善,那就只你我兄弟相交,不粘带任何人。”
“嗯,来,喝酒。”
“飞时来我处,只是为了找我喝酒叙旧?”
“那还有别的?”
“我虽很少打听外面的事,可早间有差役闲谈,我也听得几句,兄怕不是被逼着选亲呢吧?”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相瞒了,连州里的官媒都上门了,那气势,果真不是我浔阳媒婆能比的,竟坐在箱子之上,一连说出一百余位官家小姐,她带来的两口箱子里面,你猜一猜装的是些什么?”
“莫不是哪家的嫁妆?”
“哪里有哪一家?却是这百余家陪嫁的礼单!”
“好啊!这般大手笔,飞时应该应下才是,日后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
“你知道我无心于此,我一生醉心武学,我师的三解剑法我还没有练到家,何谈其他?”
“飞时却是想的差了,成家与练武哪里有冲突?谁说成了亲便不能练武的?”
“非是如此,我打算为兄守孝一年,一年以后还是会回北地,继续完成我未完成的武修。”
“成了亲带去便是,哪有什么妨碍?”
“这么多年习惯一个人,终究还是要再等等的。”
“也罢,我却也劝你不得,你这模样也不愁无妻,且随你去。”
一夜过去,周伯通已然喝醉多时,孟飞时也没有在他这里多留,乘着夜色回了孟家,倒头便睡。
第二日晌午十分,周伯通悠悠转醒,被管家带到了周昕的书房中。
周伯通睡眼惺忪,宿醉未醒,迷糊之间看清是周昕,浑身一哆嗦,酒意去了大半,赶紧爬起来给周昕行了一礼,“父亲!”
周昕眼皮一挑,押了口茶,问道:“昨夜来的是孟飞时?”
“正是。”
“日后与他少来往。”
“这是为何?”
“为何?为何?你说为何?读书都读到何处去了?没听过侠以武犯禁吗?”
“父亲,你这是断章取义,儒以文乱法你怎么不带上?”
“断章取义才是正理,因为这理偏向我,我为什么要把偏向别人的理也带上?给自己找不痛快!”
“……”
“我让你读书是为了给你仕途上铺个路,去年举秀才给你报了名字,为何缺席?”
“父亲,现在朝廷时局混乱,孩儿不想出仕。”
“混账东西,国家如何,与你何干?该入仕入仕,此时不入何时入?待时局清朗了?啊?那时候第一个挨刀子的,还不是你爹我?”
“父亲,您就不能收手吗?”
“收手?如何收?怎么收?我倒是想收手,上面的人让吗?一年问我要这个数,给不出你还活的了吗?傻孩子!你若不走出个别的门路,我周家到你这代,算是彻底没了戏!”
周伯通沉默半晌,道:“父亲还是容我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今年州里举孝廉,我打算多用些银子,送你上去,一旦有了这个身份,你就可以入朝为官,在京都肆意游荡,岂不是比窝在这浔阳舒服的多?再敢不去,我就没有你这个爹。”
“父亲说反了,是我就没有你这个儿!”
“让你气我!还敢打趣我!来啊,请家法!”
“父亲息怒,我先告退!”
周伯通跑的快,没有被周昕抓住,若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顿鞭子。
周昕看着跑远的儿子,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他不让周昶与孟飞时交往自然有他的考虑,当一个人的力量足够强大,强大到威胁到周昕时,周昕认为这种力量必须得到限制!
那日城中拥堵,就是这个孟飞时搞出来的!他堂堂县令之尊,却被一群刁民拦住去路,不得寸进,可孟飞时只报了个名号,就吓的几万人逃离,那是什么场面?当时周昕都被吓傻了,他手底下满打满算才二十多个公人,且都没什么武艺,和这孟飞时对上只有送菜的份儿,他能不急吗?
周昕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对付孟飞时了,孟飞时却仍然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他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一方父母的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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