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啊!啊……”
段易峰张大嘴巴大喊大叫,吓的直跳脚,抓着房中的柱子不放,闭着眼,双腿颤抖着。抖了半晌不见动静,段易峰腿一软,从柱子上滑了下来,坐在地上。
抹了把汗,段易峰提了口气,壮着胆子,手中拿着酒壶,慢慢起身向孟东顾的棺木边凑了过来。
“孟兄,不要闹了啊,郎中都说了,你是饮酒过度而亡,不是有人要害你,你且安心的去吧,你那新妇我们兄弟也会帮忖照料,莫要再闹,啊!”
段易峰举着酒壶向拐角处砸来,这一处却空空如也,只得继续念叨着,慢慢向下一处转角摸去。刚刚要摸到拐角,冷不防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扒在棺木上,段易峰下意识的将酒壶扔在了地上,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会做任何反应了,只是眼神发直的看着棺木上的那只手越伸越长。只得片刻,突然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头发凌乱的如同鬼魅,慢慢的自棺木边缘露了出来。
段易峰吞了口口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敢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那女子怎的不见了?段兄,你看到了吗?”
“咦?段易峰,你装什么老道呢?哎呀!”崔尘束过来拉段易峰时,冷不丁被段易峰的手抓住,崔尘束没想到段易峰的手会如此冰冷,一握之下吓了一跳,本能要向后缩,却被段易峰死死箍住。
“放手啊,段兄,我的手都快被你捏断了!”
“崔兄?”
“张兄,快帮我一把,把他的手拉开。”
张博轩抓住段易峰的手想要帮忙,一触之下也吓了一跳,“嘶,怎地这般冷?”
“我也不知,偏他手劲儿也奇大!”
张博轩没有立刻掰开段易峰的手掌,而是转到段易峰的身前,只见他两眼呆滞的看着一处地方,张博轩好奇之下顺着他的眼光向那边看去,“内娘嘞!”
张博轩被吓得倒退了几步,壮着胆子再一看之下,发现了那红色喜服的一角,不由擦了擦汗,脸色难看的看着崔尘束,道:“段兄怕是着了什么魔障了!”
崔尘束急了,“那怎么办?我的手!”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张博轩手掌轮圆了“啪”的一个打耳光打在段易峰的脸上,这一下使足了力气,将段易峰打的整个人都转了个圈,手中一松,将崔尘束放了开来。
崔尘束握着被抓肿了的右手,道:“怎么会魔障了?”
张博轩俯身下来查看段易峰的情况,也不多话,顺手指了个方向。
崔尘束向那边一看,顿时失声叫道:“这次是真的诈尸了!”
“别乱喊,是孟兄的新妇人。”
“什么?”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应该是喝醉了。”
崔尘束听张博轩这么说,大着胆子向那边走去,离得近了,才听见微弱的鼾声响起,不由放下了心神,快步上前将人拖了出来。
“你就不能体面一点对待孟兄的遗孀?”
“张兄真是说话捡轻巧的说,我也想给她体面,咱不是得避嫌嘛,要是我家婆姨我早抱起来了。”
“胡吹,嫂嫂我也是见过的,比你可不是壮那么一圈。”
“壮有什么用?关键还是得看男人!”
崔尘束将柳絮放在白布条上,直了直腰,“段兄怎么样?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有可能,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什么绝招?”
“掐、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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