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肖寒偏头看着孟德语,说实话有点紧张,神经都绷的很紧,表情还装着自然,“我还是不浪费您时间了,陈女士那边,您就搪塞过去,她不会给您差评。”
“你当我是什么呢,别吊儿郎当的,进入正题,说说吧,你们在一起的经历,谁动情,谁迎合,过程有什么故事?有什么曲折?有没有感动?说说,我深入了解你的情况。”
肖寒深呼吸了一次,慢慢放松下来三言两语说了几句,警惕性让他没说全,他倒想听听这孟德语怎么个让自己死心法。
“这样,你也不小了,我问你啊,你是怎么生出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陈昕闫和我爸生的,有问题?”
“挺横,小屁孩都知道男的和女的才能传宗接代,一代一代血脉传承,你不知道啊?”
“我…还真不知道。”肖寒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哟,玩硬碰硬是不是?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真是只有男的和女的才能传宗接代,传下去,让血脉不断,你也是男的和女的生的,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需要明白什么?我就是想独树一帜,标新立异,有意见?”
“真没法跟你好好讲话,又不是小孩子,多大一个人了,做的事说的话要对家庭负责,懂吗?你喜欢男孩,这算什么?断子绝孙吗?继承所有遗产是吗?就在你手上断了你甘心吗?一句话,死不死心?”
“早就tm断了,在陈昕闫和我爸,肖默,离婚的时候已经断了,我跟谁谈恋爱,跟谁结婚,跟谁上床,跟谁生孩子,跟他们有关系吗?一个在国外离婚了就不回来了,一个在别的男人家养别人的孩子,这种需要传宗接代吗?一口一个讨厌我,恨我,我需要为他们做什么吗?啊?”肖寒越说越激动,从脖子红到耳根,肩膀在微微颤抖,左手颤着扶上茶杯,刚泡好的茶还没凉,失去知觉似得,狠狠灌了半杯,“啪”一声摔在桌上,没喝完的茶漾在桌面上,水渍缓缓散开。
“这跟你玩txl有关系?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自己对自己负责,生养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没大没小,大人的事你不用管,txl就是病,身心都有毛病,活脱脱就是病态。”孟德语拿起茶杯,烫手,入不了口,往桌上也狠狠摔了一次。
“哎,txl怎么就是病了,白跟你讲那么多,说话注意点啊,我微信上跟你说了很多次,要不是看您年纪大,跟我爸似得,我早跟你翻脸了,我还来您这儿,我浪费时间嘛不是。”
“混账,我还真是懂了陈女士的感受,txl就是病,入骨的病,一点一点侵蚀你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慢慢溃烂在这个叫txl的病里。”孟德语扶上肖寒的手,慢悠悠语重心长地说,不过…刚开始那个混账,刺的肖寒耳朵疼。
肖寒甩开孟德语的手,抽了几张湿巾胡乱擦了一通。
“你什么意思?什么态度?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不死心是吧,不死心是吧,我让你玩txl,让你玩txl。”孟德语咬牙狠狠甩了肖寒一巴掌,见过倔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倔的。
肖寒被这一巴掌甩的有点懵,脸颊发疼,后槽牙也疼,试着做了一下咬合的动作,好像…松了一颗牙,咬起来在晃,这tm下手是有多重?有多气?恒牙都给打松掉,估计脸明天也好不到哪儿去,三生有幸啊。
“你这是心理咨询中心还是家暴机构,我tm今天来了算是给你点儿面子,看看你在公众平台上发布的个人简历信息,海归毕业,先后参与多例国内外重要心理疾病防控,这家心理咨询中心挂牌挺nb,外企啊,和欧美那边几家资讯中心合资分部,这上手就打人,态度很不好啊。”肖寒瞪了孟德语一眼,谁知道那孟德语从抽屉里挑出一根电棍,走到肖寒跟前。
语气有点恶心,肖寒一步步被紧逼着退到墙角,被孟德语一把抓住领口,摁在装有测谎仪的椅子上,肖寒挣扎着想站起来,奈何孟德语手劲和王川有的一拼,完全挣脱不开,左肩被死死地摁着,肖寒咬着后槽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3 2 1 给我坐好了,这是陈女士要求的,我只是奉命行事有求必应而已,别怪我。”孟德语打开测谎仪,手里拎着电棍,肖寒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手机被夺过去。
“我操,你tm有病啊,这家咨询中心是给你自己量身打造的吧,把手机给我。”肖寒刚动一下,孟德语从角落里抽出一根麻绳,三两下把肖寒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这是针对你们这种不学好的少年开的,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然这一排工具自己挑着打。”孟德语精神有些失常,铺开一张布,摆满了工具,肖寒紧咬着下唇,一点点失去血色,测谎仪发出滴滴滴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悸。
孟德语从陈昕闫那儿拿到了苏夏的照片,那操作和戒同所里的骚操作有什么区别,盯着照片让肖寒承认自己不是txl?承认自己已经不爱苏夏了?承认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坠入爱河?还是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这是你男朋友?你和他接过吻吗?”孟德语真的把精神病态这个词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肖寒一声不吭,低着头看着指尖。
孟德语从桌上挑起一把刀,顺着肖寒的后脖颈狠狠划下去,被一阵刺痛惊得抬起头,摸了一手湿热的血,睫毛颤了两下,看着这个样子,这绝对是玩真的了,肖寒被孟德语挑起下巴,仰着头一束手电筒的光照进瞳孔。
“我操,疼啊,眼睛疼,你tm给我放手...”肖寒伸手想挡住光,孟德语腾出一只手抽出另外一条麻绳绑住肖寒的手,这下死活都动弹不得,小腿已经麻木不仁,左手臂开始抽筋。
“回答我的问题,我答应过陈女士的,不治好你的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孟德语手持着手电筒,光线越来越强烈,照的肖寒眼前一片漆黑,感觉有一团黑影笼罩着,对方还没有善罢甘休。
“吻过,吻过又怎样,总比你这种精神障碍的人来得痛快。”肖寒勉强逃过测谎仪的控制,孟德语凑到肖寒眼前,环住肖寒的脖颈,刀尖在皮肤上来来回回蹭了两下,肖寒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手机报警,这tm怕是入了传销组织,刀尖慢慢刺进皮肉,血肉绽开,肖寒痛苦的哼了几声,血顺着脖颈滑到后背,一路湿湿热热。
“你现在觉得痛苦吗?是不是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这样就对了,这样就是发挥到最大了,我现在说几句话,你要回答我不或者摇头。”孟德语越来越变态了,拽着肖寒,“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喜欢,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想陪他一起去任何地方,包括天堂。”肖寒瞪大了眼,这种折磨肖寒还是受得起的,不是被简单几句话就能磨灭掉,喜欢一个人是喜欢到骨子里,就像那首诗里写到,爱要坚贞不渝。
孟德语捏紧了电棍,照着肖寒的小腹摁开开关,电棍的电力能调整四个档位,从一档到四档,从四档到一档。
腹部一阵难受,险些要昏过去,能感觉到电流慢慢往上到心脏的位置。
“操…”肖寒小声骂了一句,不知道孟德语听到没有,这tm就是治好了多少少年少女,还是威胁好了多少少年少女?
心口抽疼,咬着牙也没坚持多久,合上眼睛要睡过去了,在最后关头突然感觉电棍的走向不对,攥着拳头坐正身体,低头看到孟德语捏着电棍停在“禁地”。
“下一个问题好好回答,按我给你的答案回答,不然直接四档,不是不想传宗接代吗?直接废了可好?”
“滚,别碰我,孟德语你tm是不是…”肖寒绷紧身体,话还没说完被孟德语打断。
“如果他不喜欢你了,你还会喜欢他吗?想好了,好好回答。”
肖寒上半身疼的不像话,好像体验到了蚊子被电蚊拍打的时候的感觉,最后的结果是…死了,疼死的吗?
坚定地点了头,挣了一下想抬腿给孟德语一脚,细微的动作被孟德语发现,麻绳多的是,伸手勾住一条三两下绑住腿,打了一个死结。
“想好了吗?这个问题很致命。”
“想好了,点头就是我的答案。”肖寒遇到这种事是软硬都不吃。
当然,这个答案不过是换来四档的电击和一抹毫不在意的笑,把痛苦隐藏在额角冒出的青筋里。
肖寒那地儿痛过之后彻底没知觉了,估计能生生挨一脚都不带喊疼。
“你tm再问我几遍都是点头,继续,下一道题。”
孟德语一愣,他这个方法试过很多人,大都是晕过去了或者带着椅子一起跪下来求饶,面前这个男孩,面不改色,甚至有点闲庭自若的味儿。
“怎么了?孟医生,别怂啊,不是说治我吗?”肖寒半闭着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苏夏。
这tm是来给人治的,还是来治人的?
孟德语气极了,捏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把铁钳子,夹住肖寒的左手小指,本来就十指连心,小指又最细,孟德语是把铁钳子夹到了极限,死死地捏着,不给任何空儿让肖寒有机可乘抽回手,这么僵持着有一会。
“如果你不喜欢他了,你还会跟他见面吗?回答,一样的想好了在回答,按照我的方式回答。”孟德语松开肖寒的小指,肖寒还没缓过来,食指又被钳住。
孟德语还真以为肖寒不说话是怂了,哪知道他笑了一声,点了头。
“这样还笑得出来?你这是一身狗肉不怕疼?还是不怕我?”
“疼,特别疼,但…不怕你。”肖寒发觉这孟德语完全是人面兽心,这种人有什么好怕的,没偷没抢没杀人没放火,还真是怕的巧了。
孟德语坐在沙发上,喝了小口凉掉的茶,剩下的带着茶叶一起淋在肖寒身上。
肖寒盯着被夹肿的手指,往外吐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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