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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July(第2页/共2页)

sp;“你也还小吧,之前还凶我,要是我的话,你那手得肿起来,又是淤青又是红肿,怕不怕?别人说小孩的脸才像四月的天,变幻莫测。”

“嘴欠。”苏夏真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肖寒一个人原地凌乱,我操,这tm什么情况?

蹲在路边,点了一支烟,没手腾出来玩手机,眯着眼吐了一口白烟儿,看着楼下来往的患者,把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开开关关差点烧到手。

苏夏在差不多二十米的地方看着他,一副被遗忘的样子,要不是长得好看加上由内而外散发的藏都藏不住的气质,估计面前要多一沓零钱。

气氛都这样了,关系又没有好到那种要腆着脸道歉的程度,嗯,是没有吧…也许,大概,或许,应该,总而言之谁道歉都拉不下面子。

“苏夏。”肖寒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叫苏夏的声音好听到不行。

“滚,tm忍你很久了。”苏夏头也不回就走了,肖寒哼着歌跟在苏夏后面,有一点厚脸皮,平时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步子迈得不大,怕赶上他,碰了面挺尴尬的。

过了长街、十字路口再到居民楼,肖寒一直跟在苏夏身后,追着他的影子,现在的肖寒如果不去苏夏家还能去哪里,住天桥底下等别人怜悯吗?

苏夏没有心软,背影都带着怒气,脚下生风,杀气腾腾,感觉下一秒要转过身冲过来抓住脖颈,肖寒这是tm得罪了谁,站在原地心揪着难受,看着远处人影慢慢缩成一个点,肖寒跑了几步跟上,走了楼梯,看苏夏钻进电梯。

苏夏摸出钥匙开门,踹了一脚直接踢开,肖寒在他五米处看得怔怔的,脑袋里嗡嗡的,这玩意儿到底怎么回事,出院了难道不是应该开心吗?

“喂,妈,怎么了?”苏夏摸出手机,窝在沙发上,一只手挑起茶几上的练习册,去看肖寒之前没有写完的题目,笔盖没有合上,sin还没有写n,突然感叹了一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想你了,暑假过得怎么样?作业写完了吗?”林璇予的声音听着很轻,带着一丝疲惫,国外工作虽然轻松,但都是些费脑子的活,做起来难免会遇到瓶颈需要突破。

“挺好,假期时间不长,作业写的差不多了,买了一些课外作业,思维拓展训练,想着课外拓展一下,题目都很容易突破,然后是背公式,记单词,文言文翻译什么的,暑假努努力,高三上课时听起来比较容易。”苏夏习惯性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林璇予,说到文言文就想到了医院里和肖寒一起文言文翻译,想着那货是不是站在门口吹风。

“小夏每天都在学习,劳逸结合很重要,偶尔出去走走也好啊,学傻了怎么办,以后还要给妈找个儿媳妇回来。”林璇予轻笑了一下,有种想马上冲到苏夏面前的感觉。

“嗯,有和同学一起吃饭,去了ktv,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孩,也是一中的,不过他辍学了,和他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才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快乐,甚至说得难听点,是一点自由也没有,干什么都身不由己,所以真的好羡慕他啊。”苏夏叹了一口气,把肖寒的事告诉林璇予也挺好,如果他以后真的同意了。

“怎么会这样想呢?是不是妈对你的要求太高了,让你觉得有负担?不快乐?为什么觉得不快乐?”林璇予听着苏夏的一番话,话哽在喉咙出不了声,这算是苏夏十几年来的心里话吧,积压了太久慢慢的觉得已经不重要了,直到遇见了肖寒才发现人生好像很虚假,想活得和肖寒一样肆意。

“不,没事,我还有题目没写完,先挂了。”苏夏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顾及林璇予的感受,两个人都互相冷静一下也好。

揉了揉大腿,站起身打开门,看肖寒靠着墙,耳朵里塞着耳机,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完全没有看到苏夏似得,眼睛盯着楼梯扶手,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猛的转过头,门已经关了,暗暗骂了一句,刚刚开门的是苏夏吗?

“苏夏,苏夏,开门呐,我要进去。”肖寒用使劲儿拍着门,声音都在发颤,要是…要是苏夏真的不给开门,该怎么办?该去哪里?

“滚,别搁我门口杵着,脸都给我丢光了。”苏夏满脑子肖寒肚子疼火急火燎跑去厕所,弓着腰一头撞进护士小姐胸口、几次在厕所里抽烟被发现,不知道被医生护士数落了几次、让做作业也不做,提到作业就手疼脚疼,这tm还跟他说要一起高考,想想自己还真是傻b,还有…还有…总而言之苏夏这一辈子丢脸的余额这几天就用尽了,这种镜头还是从记忆里抹掉比较好。

“这么绝情吗?除了这儿,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肖寒趴在门上,听着里面没有要开门的意思,“苏夏,我…”

后半句还没说完,后颈被什么玩意扎了一下,回头只看到一个人的脸,半张脸被面具遮着,露出来的半张脸陌生又熟悉,完了之后感觉拦腰被人抱起来就没意识了。

神经病摘掉面具,抱着肖寒往三楼走了,一层一层慢悠悠地晃下楼梯,不时发癫地唱了几句歌,停在一扇铁门前,拍了拍门。

“里面的人快出来,我已经包围了这里。”

“得令,您快请进。”神经病的儿子刘峰推开门,一副迎接贵客的样子。

苏夏还在赌气,想着让他在外面反省反省在让他进来,这一下刚好错失良机,不知道肖寒知道了会不会恨他。

刘峰是妥妥的无业游民,今年三十四,前期创业搞美术工作室最后和合作伙伴不欢而散,精神也有点问题,间歇行为失常,还有点变态,工作室解散之后就步履不停的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模特,想着一个作品爆火,看到神经病带回来的男孩子,原本昏沉沉的眼睛都放着光。

“上好的佳人啊,儿子谢父亲恩典。”

“平身,我说小刘啊,咱俩这关系,别拘束,当自己家。”

“得令,还请父亲协助。”刘峰打开卧室的门,画架已经支好,铅笔插在不知道多久没打理的头发上,一台相机摆在桌面,胶卷散了一桌,地上各色水彩铺满了地板,水桶笔刷乱七八糟。

温柔的做作地解开肖寒身上的约束带,三下两下脱掉衣服,视线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摸了一遍,感叹着少年的身材,手动摆了一个姿态,招招手示意神经病开始录像,以记录本作品非虚构。

肖寒的脸在刘峰打的光下竟然有点好看,就是姿势属实是一言难尽,变态到极致,一双长腿一览无遗,又给淋了半杯凉水,搭在身上的衬衫湿着黏着皮肤,头发也湿哒哒的搭在额前。

刘峰的画技是真不差,有模有样的,激动到手都在颤抖,想着这要火了那还得了,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啧啧啧。

神经病用好不容易学会的录像功能靠着门框录视频,把创作过程拍的一清二楚,边录视频边阴森森地笑,刘峰背后也一阵发凉,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夏瞥了一眼时间,透着猫眼往外看,外面没有人,想着是不是走了,犹豫了一下,抓起放在餐桌上的钥匙,嗯,去找人,他不想看到肖寒可怜兮兮的在外面流浪。

“我操,这tm什么情况?我.....裸着.....”肖寒迷迷糊糊的醒来,右肩已经失去痛觉,不痛不痒,一丝不挂的出现在白色画布前,手边是颜料盒,对面是摄影机,几支蘸了颜料的画笔随意的摆在地上,定晴一看,腿下压着的布上还有泼墨的痕迹,赤忱的血红渐变冷魅的冰蓝,腿上已经染了墨水,死亡打光,映着整张脸惨白,有点疯狂艺术家的手法,也是,这艺术家本来就是神经病。

“别动,手没画好呢,爸,把他绑起来。”刘峰摁了暂停键,挑起肖寒的下巴,在下颌骨上抹了一道明黄,指腹划过肖寒的皮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动手动脚的,走开啊。”肖寒的瞳孔都在颤动,推开刘峰,扯了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就想往外面跑,被神经病一把拉住,白色的丝绸缎带绑住手脚,画布前的少年绝美到像是坠落凡间的神明,美的惊心动魄。

发丝淌着水搭在眼前,头埋得很低,紧闭着眼,睫毛颤了一下,衬衫滑落在脚边,腿自然的微曲着,脚尖踩着白衬衫的衣摆,红色的墨水顺着脚踝滴在衬衫上,一枚指环扣住脚趾,这什么神仙癖好,手垂在体侧,丝绸缎带绑着手腕,多出来的一段随意的散在身旁,握着一束玫瑰,铁骑而归的勇士带着小伤,披荆斩棘归来会迎娶谁?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苏夏从楼上跑到楼下,挨家挨户的排查,怕是哪位好心人收留了肖寒,知道的是在找人,不知道的那白眼都得翻上天,邻里之间的情感毁于一旦,苏夏甘愿承受这些世俗眼光,也不知道为什么,风吹过,直往衣服里灌。

“嗯?爸,去开门,看看是不是收水费的,家里欠费了,我这还差几笔就好了。”刘峰挥挥手示意神经病去开门,从昏暗的屋子走出,一束阳光都觉得刺眼,对上苏夏的眼睛,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神经病也是愣了一下,冲着苏夏挥挥手好像示意他进来喝茶,好像是意识清楚了,苏夏回绝了神经病的邀请,摸出手机。

“不用了,我想问一下,请问你们见过这个人吗?”苏夏把手机递给神经病,屏幕上是肖寒的正脸杀,原相机自拍,连唇下痣都看得很清楚,谁看谁都啧啧称赞,现在哪里是感叹肖寒颜值的时候,苏夏一惊,神经病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混乱的看出了肢体语言,苏夏推开铁门,钥匙挂在铁柱上晃了两下,砸出很大的声响,也懒得管神经病在后面干什么,撒腿就冲进屋子里,刘峰已经在门口恭候苏夏多时,肖寒还在画室里挣扎着想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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