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肖寒失血过多,“神经病打人不犯法,以后见着避着点,吃亏,疼吗?”
“没感觉,疼麻了。”肖寒试着动了动身体,扯到伤口一阵一阵发疼,“苏夏,苏夏,我就在这儿睡了,明天帮你洗沙发套。”
“到明天这张沙发我都不想要了,滚,搁我手上破相了,你爸妈还要找我约谈,我操,睡着了。”苏夏晃了晃肖寒,人已经睡死了,伸手摸到后脑勺,沾了一手粘稠的血。
好半天才撘上药,脱掉衣服扔在地板上,身上几道明显的口子,淤青红肿不止一处,平时看着豪横,这一到遇上点麻烦,连手都不会还,苏夏都怀疑肖寒这tm是装的,也不知道能拿到什么好处,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撘完药已经差不多转钟,随便扯了一件薄外套给他盖上,探了鼻息确定人还活着。
捡起地上的衣服,血已经干透,叹了一口气,站在洗衣池旁边搓着,泡了一池子红色的水,腥味还特别浓。
反反复复洗了三次,才勉强把血迹洗掉,洗衣液都用的差不多了,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撑着困意把衣服晾在横杆上。
苏夏看了一眼肖寒,去厕所里洗了不下五遍手,强迫症洁癖症集于一身,让林璇予都有点怀疑苏夏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坐在书桌上,一头扎进题海里,困了就抹点风油精在太阳穴上,李佟今天跟犯病了一样,布置了五套物理综合卷,估计二班几个学习成绩稍微拔尖的,都在疯狂赶着作业。
隔天肖寒醒的时候快十二点,我操,竟然还是躺在床上!早晨苏夏又给上了一层药,这会已经干了,坐起身挑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简简单单四个字——起床了吗?
肖寒迅速回过去——起床了。
刚起?桌上有早餐,热到烫了再拿出来吃,走的时候 门直接锁就好了,衣服给你洗了,没干自己拿回去晾。
你这秒回啊?吃了没?
嗯,在吃。
肖寒放下手机,赤着脚走到客厅,沙发套也洗了,一点血腥都没留,桌上是三明治,想着不吃放到晚上也浪费,毕竟,粒粒皆辛苦嘛,加热之后就着微博热搜吃完了,盘子都没有洗,油腻腻的搁在洗碗池里。
锁门之后晃到楼下,夏初的阳光落在树荫间,踩碎满地阴影。
“哎,昨天刘峰他爸回来了,听说打伤了人。”
“啧啧啧,这神经病住这里几年,没见过动手打人,顶多骂骂咧咧唱唱歌。”
“这不碰到有缘人了吗?听说那小孩也是有问题。”
“是吗?真晦气,我们这块怎么有这样的事。”
“被人听见了多不好,走,买菜去。”
大妈们见着面就各种聊,像茶余饭后的笑话似得。
肖寒倒也没那么玻璃心,驼背往肖寒脚边泼了半杯隔夜茶,手里还夹着烟。
“哎,他们说的是你吧?这人也没说假话啊,有问题嘛,那可不是。”
“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肖寒左手插在口袋里,耳朵里塞着耳机,走进居民楼里,电梯一如既往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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