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早不知拿多少人体试练过了。
杨瀚在外边逡巡一番,也没个理由接近,想着不能打草惊蛇,便先扶着栏杆,缓缓下了阶梯。杨瀚刚回到下层甲板,陶景然便兴冲冲地找过来,一见他便拉住他手臂道:“哈哈,瀚哥儿叫我好找。我已烹制了几道小菜,来来来,你我且去小酌几杯。”
杨瀚目光瞬间深沉了那么一刹那,旋即便微笑道:“好,陶兄的手艺,在下倒要尝尝。”
杨瀚随着陶景然走去,却是进了陶景然的卧房,那几道小菜都已做好端了进来,正摆在小桌上。杨瀚一眼扫去,只见各道小菜虽然都是寻常的食材,可颜色搭配赏心悦目,一嗅便有香气扑鼻,叫人一见便食指大动,果然是个美食大行家的手艺。
陶景然请杨瀚坐了,递过一双筷子,杨瀚忙抢过一个小酒坛子,四下一看,道:“酒碗呢?”
陶景然道:“我这酒可是极好的‘洞庭春色’,用碗喝岂不是牛嚼牡丹,大煞风景么,我有这个。”
陶景然向他得意地挤了挤眼睛,转身从旁边取了一口杯匣,打开来里边一共八只其薄如纸、其色如玉的细瓷杯来,取出两只,小心翼翼放在桌上,看那杯上,于灯光下隐隐然透出“饕餮”模样的纹路,十分的精致。
杨瀚把酒满上,二人谦让一番,先碰一杯,挟了口菜尝尝,杨瀚便向陶景然挑起大指赞道:“陶兄亏得不曾去做厨子,不然便没有其他厨子活路了。”
陶景然一听这话,登时眉飞色舞:“哈哈,实不相瞒,陶某小时候经过大灾荒的,哎,那时节,赤土千里啊,大街上的人走着走着,忽然就倒下了,你道为何?不是饿了一天两天,而是一连几个月,每天都只是胡乱塞些东西裹腹,临到死时都不知道,那一口气儿忽然就断了,惨呐!
陶某侥幸活了下来,那饥饿的味道,倒现也不曾忘记。从那时起,陶某便只好饮食,只有吃东西时,才让我感到人生在世有莫大的幸福。再后来,手里丰裕了,我更是非精致美食不吃,如此才不枉来此世上走一遭啊。请请请,再尝尝这道菜……”
杨瀚虽然极是从容,可不经意间,倒是只捡陶景然吃过的菜挟,可一共也只有六道荤素菜肴,陶景然不一会儿就都吃过了,杨瀚自然也就无所顾忌,这菜肴确实美味,便大快朵颐起来。
当然,言谈之间,杨瀚少不得旁敲侧击一番,不过观其神色,似乎裘有才之死,他竟还未曾得到消息。而且这厮倒真是个好吃的,一碰到吃的,就没有其他任何事都扯开他的注意力了。
陶景然这嘴巴一直不停,不断地向杨瀚讲这几道菜他是如何烹制所以美味,又引申开去,纵论天下美食风味,不管杨瀚讲什么,他都能硬生生地扯回到食物上去。到最后杨瀚只能闭上嘴巴,听他滔滔不绝地大讲美食经了。
上层白素卧舱内,许宣走了几根针后,气息渐渐喘匀,心情也平静下来,心中便想:“她们与我等常人究竟是否相同?她们究竟是有异术的凡人,还是神仙妖怪,我或可试探一下。”
心中这样想着,许宣便又拈起一根银针,目光微微一闪,他手拈银针轻盈一闪,一针扎在白素的膻中穴上。旋即便双眼一抬,定在白素芳菲妩媚的俏颜上,看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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