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郡主可有已拟好的计策?十日后是我儿忌日,倒是个好时机。”
鲜于斐这边终于和太医商定好除蛊前这几日的用药,盯着其提着药箱回太医院配药的背影,叉腰腹诽这老头太固执些,医了人家那么多年都医不好,现今有了旁的法子还不赶快一试,大吐了一口气,可是累死她了,仰头起了玩的心思,扭头瞥见常涵潇正要推开郑婉妃寝殿大门。
“哎呀!雯奚让我将常涵潇支走的!”
一掌拍了大腿嘀咕一声,猛然跳去常涵潇身旁,双臂大展一把拦了其动作,明明比人家还要矮半个头,愣是将人抱起,一溜烟窜出了郑婉妃的宫门。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叫宫人都愣了,见人走了交头接耳这羽公主真是与众不同,常涵潇则惊慌,大睁了眼惊呼一声,嘴上结巴直至鲜于斐将她放下才终于捂着胸口完整来问。
“羽公主,这是做什么呀?”
鲜于斐叉腰,不见一丝气喘,脑袋一歪,抓了脑后辫子绕在指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啊我想请你带我逛一逛宫中,上回龄鸢皇帝寿宴,我未得空将宫中转完全,走吧走吧,你应是常来宫中的吧?带我转转吧。”
鲜于斐一把挽上常涵潇的胳膊,咧了大大笑脸,抬脚就将人拉走了,随手指了个方向,大步向前进发,可是不给常涵潇拒绝的机会,叫其见状无奈笑了出来,心想这公主是少有的有趣,连连应着好,终于将身旁人稳了下来。
干脆做起了导游,沿路介绍着,宫道铺的砖,房上铺的瓦,凡是知晓的都来同鲜于斐说,侧目看其听的津津有味,将虚弱的郑婉妃忘了大半,也扬了笑脸乐在其中。
往御花园的方向拐,正指了石墙上所刻花纹来讲寓意,见鲜于斐蹦蹦跳跳往前头去,抬手指了另一块砖墙上的饕餮来问,浅笑来答,抬脚跟上,不过随意一瞥,一眼瞧见百米外的微生阖与朱羽璇并肩而来。
口中话戛然而止,见了微生阖而不自觉扬起的笑意,生生僵在了脸上,朱羽璇那张盈盈笑脸,属实刺目。
鲜于斐顺着常涵潇目光来看,淡淡一句,是晖顒三皇子呀,想请常涵潇继续,可身旁人越瞧越僵硬,迎面而来的两人好像也发现了她们,气氛分明不对了起来。
朱羽璇温顺的笑容夹了一丝得意,而微生阖,分明只有不安与尴尬。
静站原地等他们走近,常涵潇挂着淡淡笑容向微生阖浅行一礼,紧盯着微生阖面目,看其将眼眸落去鲜于斐身上,见过鲜于斐,不与她对视。
“不知三皇子今日进宫做何,竟还碰上了朱小姐,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微生阖不答话,更是低了头,倒是朱羽璇上前一小步欣喜的开了口,那笑容里的得意更甚。
“常大小姐说笑了,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今日羽璇同三皇子进宫,是来向陛下请旨赐婚的,三皇子与羽璇这些日子相识相知,情投意合,羽璇想早日嫁于三皇子,三皇子也欲早日与羽璇成婚,皇上已然允了,七日之后便是三皇子与羽璇大婚之日,常大小姐可务必要来朱府吃上一杯喜酒。”
脸上笑意再不能维持,常涵潇死死盯着微生阖,手中帕子飘摇坠地。
她自听到请旨赐婚四字后便听不见其他,惊讶、不解、伤心、怨怼,一时间呼啸而来,怎么能?怎么会?青里湖旁的海誓山盟,莫不是她的一场梦?
朱羽璇见常涵潇如此反应,稍疑惑,仇家听闻自己寻得了如此好的婚事,只气的牙根痒痒才对,这般惊讶伤心,可不对劲儿,心中存了个疑影儿,等回府便要遣人去查查,余光见身旁微生阖也僵直站着一个字儿没有,重扬笑容来请鲜于斐介时赏脸来朱府喝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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