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扎在那滴鲜血上,将其下石砖扎碎。
合掌作势,鲜血竟开始缓缓流动,分散汇集,俨然一法阵。
瞧见此状的众人都瞪了眼睛,这与武功可是全然不同的东西,惊讶这血怎就自己动了,翻掌的鲜于斐已停了手上动作,打开腰间最躁动的一只竹筒,看又一种蛊虫缓缓爬至匕首旁。
郑婉妃于椅上看的正起劲儿,突然一阵腹痛,整个蜷了起来,冷汗瞬间流下,呜咽一声咬了嘴唇,而后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鲜于斐抬眼看了郑婉妃痛苦面目,好像已经确信,豁然将匕首拔出,引着蛊虫重回筒内,石砖上血阵瞬间消失,郑婉妃也双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常涵潇瞬间慌乱,快步上前,扭头大呼一声传太医来,宫女太监乌泱泱进来一片,鲜于斐与蔡雯奚又被挤去一边,无视了,可不在这儿添乱,躲去了殿外。
“怎么样,是真的有蛊吗?”
蔡雯奚拉着鲜于斐走至角落,连丫鬟随从都赶去几米外守着,抱胸看鲜于斐又恢复往常模样,抓了腰间铃铛玩,依靠廊柱小声回话。
“有蛊,还是同朱菱妃宫中的是一对儿的子母蛊。
上次出了朱菱妃宫中我同你说了,朱菱妃宫中有两种蛊,当时不能断定都是什么蛊,但今日通过这个郑婉妃可以确信一种了,这个子母蛊便是其中之一。
养蛊之人将母蛊留在手中,将子蛊种在他人身上,只消控制母蛊,便能将种了子蛊之人的性命完全捏在手中,母蛊壮,子蛊壮,母蛊虚,子蛊虚,母蛊死,子蛊死,种了子蛊之人,亦死。”
鲜于斐悠然说完一席话,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叫蔡雯奚呆愣住,后脑一阵寒气,起了一身鸡皮。
“下蛊的法子千千万,水,吃食,伤口,完全不接触都能办到,我这些竹筒里虽都是蛊虫,但下蛊之时,我会用法阵叫它们化为其他模样,药粉,丹丸,甚至可以变为一缕烟尘。
这郑婉妃必然是不知自己被下蛊了,只当身子骨弱来医,医到死都好不了,你也小心些,若不小心中了蛊,再来除可不是容易事。”
无神的双眼复而抬起,深呼吸,眸光深邃。
“那,你手上可有能够抵抗腐氾巫蛊之术的东西么,我来跟你换一些,你要什么都可以。”
太医提着药箱很快赶来,蔡雯奚好像明白郑婉妃的宫殿为何离宫门这样近了,太医院可就在宫门附近,在外头听殿内慢慢平静下来,请鲜于斐与太医先聊聊,这蛊现在还不能除,但可以做些除前的准备。
行至塌边,看郑婉妃已恢复了意识,但一双眼还闭着,常涵潇拧了汗巾正为其擦汗,轻声开口。
“娘娘,方才羽公主为娘娘诊治,发觉娘娘的病症用腐氾一土法可解,羽公主正在殿外同太医商议呢,娘娘可宽心,此次定能好转。”
看塌上人是真的虚弱,连个反应都做不出来,好似使了浑身的力气才轻点了头,常涵潇担忧看着自己的姨母,朱唇紧抿着,眸中已有点点泪光,蔡雯奚继续。
“不过,羽公主也说娘娘的病怪些,在龄鸢出的病竟与腐氾有些关系,灵厉不禁联想至这后宫,为保万全,灵厉还想请娘娘准许将今日羽公主为娘娘诊治的事瞒下来,万一娘娘此病乃是他人故意为之,可叫那人警惕。”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都抬眼来看蔡雯奚,一个个若有所思,郑婉妃好像也恢复了些力气,断断续续叫常涵潇去吩咐宫人与太医瞒下此事,可倒听话。
趁此请其摒退左右,终于轮到菜农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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