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了,他必然也是听着了。
心中烧起了怒火,暗骂府中的下人竟下贱至此,bairixuanyin!连带责怪朱羽璇管教下人不利,寻着声音不准备放过,毕竟晖顒三皇子还在府上,叫人家看去岂不笑话朱氏,这条件估计也要减些。
正大步走着,又是一声娇哼,将侍从大半骨头都酥掉,叫朱齐昌四十好几的人都红脸,脚步更快,寻着声音来了朱羽璇寝屋门前,心中火焰已烧到了脸上。
“好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区区下人竟还敢在小姐房中做这等下贱勾当,看我不拔了你们的皮!”
一边怒喝一边推门走入,一眼盯上明显有人躲在帷幔后的床榻,也是叫怒火冲昏了头,竟觉下人大胆到在朱羽璇的床上行云雨之事,骂的更狠一些,大步迈去一把掀了帷幔,又是一道雷劈,这次连意识也一起固住了。
“三皇子?羽璇!”
三皇子裸露着胸膛,下身里裤刚提在腰上,朱羽璇揪着被子盖在身上缩在床榻一角,那纤细胳膊半露出来,白皙脖颈上,可并无肚兜挂着。
一个保持动作僵在塌上不知做何表情,一个紧闭双眼默默掉出两滴泪来,朱齐昌突觉天旋地转,大睁的眼缓缓闭上,气血皆上涌到了脑子,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跌,还好侍从还清醒着,一把将人接住。
“你们先行穿衣,而后我们再来说话。”
朱齐昌按着脑袋由侍从扶去侧边椅上坐下,合眼说出这么一句,好像使了浑身的力气,微生阖终于动弹,抬眼看了依旧缩成一团的朱羽璇,轻叹一声,小声安抚。
“你放心,本皇子自会对你负责,莫在哭了。”
朱齐昌合眼听着淅淅索索的穿衣声,上涌的气血已各自归位,心中沉静,只在面上留着怒意悔恨。
本还欲同微生阖谈谈条件,竟还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本平等的局势瞬间倾去了他那边,如何将这局势扭回来呀!真是枉顾自己对朱羽璇多年的疼爱,庶女便是庶女,真应该在她下生时便掐死,赔钱货!
耳边没了动静,朱齐昌终于将双眼睁开,打眼便是朱羽璇跪在眼前,脸上依旧挂泪,止不住抽泣两声。
冷哼一声别过眼,看一旁站着的微生阖脸上带着歉意,开口来说。
“叫朱大人看去如此场面,是在下的过错,与朱小姐无关,在下自会为自己的鲁莽负责,请示龄鸢皇上赐婚,尽快同朱小姐完婚。”
朱齐昌看微生阖低下的头颅,面色稍缓,还行,不似那般纨绔子弟,提了裤子走人死不认账的,也未用晖顒的权势来压他,说不准对于朱羽璇还有几丝情意呢,一丝精光闪过,便借着此事来探,说不准也行!
轻咳一声,冷言先将朱羽璇赶了出去,黑脸说着等下再来同她算账,等朱羽璇退出去,面对微生阖的面目倒是慈父一般,抬手先请其坐下,横了侍从一眼,见其识趣,开口去取茶来,更添了一丝笑意。
“三皇子莫怪老臣方才失礼,只是实在是惊着了,有三皇子此番承诺,老臣自不会再说何,不过也望三皇子尽快提亲,此事到底不大好看。”
微生阖点头,自朱齐昌掀开帷幔之后,他就在不停的反省,面上不露,实则肠子都悔青了,可还需得顾着晖顒的颜面,不能翻脸赖掉,好像愧疚一般又是一声轻叹,眼前实则皆是常涵潇那张含笑面容,若有后悔药可吃,他必然吃上一瓶,而后今日说死不来朱府。
颓废坐着,想着如何同常涵潇说此事,回忆意乱情迷之前的状况,双眼微瞪,是朱羽璇勾引的他!是她先贴过来的,是她不好好穿衣露着大半肩颈!同常涵潇如此说,好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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