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问了一旁宫女时辰,陡然生出怒意,一剪子下去好好的盆景瞬间秃了大半,叫宫女皆惊,立刻跪地不敢出声,期盼着千万别迁怒于她们,听朱菱妃只是吩咐去打听人此刻都到哪了,立刻应下退出殿内。
踏上宫道往宫门去,正是拐角,倒看蔡雯奚与宫女太监从另一侧走来,小跑过去,面上焦急,浅行一礼便是询问郡主这是做什么去了,娘娘可是生了怒火,说完才瞧见一旁的鲜于斐,惊的她又跪在地上,向鲜于斐请罪。
天蒙蒙亮便去请的人,此刻日头高挂了才姗姗而来,朱菱妃看着蔡雯奚含笑面目,恨不得抬手撕了那张脸,只是偏转眸光,立刻疑惑,这腐氾羽公主怎也一起来了?
本想好的发落说辞统统推翻,冷脸也是摆不得,怒火更是发不得,朱菱妃憋的面目都有些扭曲,整个胸腔都不对劲,扬了笑脸起身来问候羽公主怎也来了,还是没忍住偷偷横了蔡雯奚一眼。
鲜于斐进殿便开始四处张望,时而兴奋时而严肃,与众人格格不入,手扶腰上竹筒,竹筒内蛊虫好像躁动着,听了朱菱妃的话,随便应付两句,而后装作对架上物件感兴趣,几步跑开,再不理众人。
朱菱妃见状脸僵的更厉害,早知晓这腐氾羽公主是个另类的,正经碰上了还是接受不了,不过也正合她心意,她还嫌别国皇室在此不好发落人呢,扬起下巴瞧了一眼静静候在一边的蔡雯奚,端手回去椅上坐好,那姿态可是雍容华贵。
“灵厉郡主好忙,本宫可是卯时便将宫人派了出去,现今都快巳时才将郡主带来,莫不是车夫走了弯路,饶了汇城一圈这才来了?”
“娘娘风趣,车夫可没那胆子绕路而来,不过灵厉确实忙些,按照师父规矩每日清晨都要晨练上一个时辰,若是少了,师父可要大怒,灵厉要加倍练回来不说,耽误灵厉的人、事儿,也得一同罚了,还要灵厉亲自动手。
便有一回为着背书忘了练武,师父竟要灵厉打教书先生的手板,如何说都无用,先生到底挨了一下,若今儿个为着同娘娘闲话耽误了晨练,明儿个灵厉来打娘娘手板,可是难看,故,灵厉只得晨练过后再来,想着娘娘肚能撑船,必定能够体谅灵厉。”
鹊歌看蔡雯奚面不改色的编着瞎话,可是一惊,将头埋的更低,害怕露出破绽,朱菱妃听言沉了脸,对上一旁宫女,看其神色复杂,微微摇头,以为其未查过此事,轻咳一声暂且信了,不想宫女原本的意思是蔡雯奚今儿早上压根没晨练,便就如此误会过去。
双眸依旧锐利,头一战无论如何都不能败,抬手先赐座,稍正色来说。
“本宫也不想难为郡主,不过到底半路迈进的皇家,这皇家的规矩还是要明白遵守的,今儿个召郡主来便是说道说道,便先从进宫这事儿论,依礼,郡主应是先去拜见皇后娘娘的,如此便是失了规矩,照例,便是将皇家礼数抄上两遍。”
蔡雯奚端坐椅上静静听着,直视朱菱妃,今日不全是假笑,还有嘲讽得意夹杂其中。
“娘娘所说极是,所以灵厉来娘娘宫中之前,先去了皇后娘娘宫中请安,本欲差遣宫人来通报娘娘一声,只是灵厉记不得路,便请娘娘的宫人引路了,皇后娘娘说与灵厉一见如故,更是唠了不少,也是灵厉来迟的另一原由。”
话落,朱菱妃如鲠在喉,直直瞪向宫女,脸上怒意实难掩住,余光撇着宫女佝偻身躯,心中冷笑,帮着宫女说几句话会有何后果,朱菱妃的脸色可会更难看一些?
看鲜于斐在殿侧握着手中竹筒东看看西瞅瞅,兴致不减,应是还需时间,扭头回来继续开口,今日便与朱菱妃唠个够吧,搓搓她的锐气,套套她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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