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首?掉眼泪了么。”
众人听了此话一口银牙咬的更紧,蔡雯奚身前的武士更是暴躁,叫嚷着不准你辱骂师南,脚大的拳头朝脸挥来。
“你敢。”
冰冷两字将拳头冻在半空,笑意被杀意取代,拳头距离面目不过指头宽,蔡雯奚却未动分毫,寒风将树上最后几片叶子刮掉,落在地上,被风推着走,滋滋啦啦,紧着所有人心上弦。
“你这一拳若落到了我脸上,便更是告诉山主,师南收拢人心,居心不轨,山主的武士不以山主的命令马首是瞻,反倒听从一武士队长的,一心追随,忠贞不二,对了,你方才说,我诬陷师南对吧。”
蔡雯奚身子前探,向这武士身前慢慢挪着,抱胸,看他颤抖拳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记着,我受伤之前的训练,有与你对打过吧,哎呀师南让我做了好些天武士不必做的杂活,都有些忘了哦!记起了,当时,你不与我说话,不看我,更无表情,好像与空气对打,输了赢了都不变,我那时还以为你是哑巴,是聋子,感叹山主仁慈,如此的也招募进来,不过,训练结束后,我瞧你与师南说话挺顺的,与其他武士更是相谈甚欢
你原来。
会笑啊!”
声音慢慢拔高,蔡雯奚又笑,但又很快冷脸,好像疯癫,但又好像十分冷静,看她突然扭头盯过来,本要帮着反驳的武士齐齐没了声音,恐慌、未知的恐慌。
前倾着身子的蔡雯奚走了过来,来到其余武士身前,走一圈、看一遍。
“你也是同我训练过的,稍好一些,至少有些表情。
你是前几日不理我的,我同你搭的话到你耳边便自然烟消云散了吧,啊啊!你能听见吗?我看你表情分明听见了呀?那天也是,皱眉,撇嘴,躲着身子,那两颗眼珠,不奈、厌烦,我有对你做什么吗?我才只说了你好两字吧。
吼吼,你也是捡了你的东西匆忙离开,瞧都未瞧我一眼,可是,你的东西掉了,是我知会你的吧。
······”
蔡雯奚凑在每一人身前,大睁眼眸盯着他们,看他们躲闪目光,偏转头颅,重回那名抬起过拳头的武士眼前,背手,低头,脚尖掘着石砖间缝隙,垂下的长发遮了脸。
“告诉你们,我没空做什么威胁的事,那宫女自己说的,得了师南点拨来针对我,而你们,要说是你们私下串通排挤我,与师南无关也无事,这样的话也只能蒙一蒙傻子,蒙一蒙你们自己。
呐,师南,我有得罪过你么。”
话落,除了蔡雯奚,院内众人齐齐看向院门口,师南正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僵硬。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将科灵选士的衣袍吹了起来,他早便坐在了院中屋瓦上,看的饶有兴致。
“蔡雯奚武士所说不错,我点拨了宫女针对你,诸位也不必继续帮我瞒了,我确实授意武士们警惕防范你,不过我此举皆是出于我的考虑,你借黄般招式来用的说辞我始终信不过,但,方才山主将我叫去问话,我已得了山主的命令,再不会针对你,更不会再鼓动他人,师南于此向你请罪,请你原谅。”
师南在众人注视下弯了腰,他们紧抿着唇,紧捏着衣袍,好似师南是被迫认错,好似师南从未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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