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瞧着不错。”
朱菱妃看皇上不过不错两字,不能接受,笑容更大,身子离皇上更近。
“皇上臣妾听说,臣妾的几个侄女为了皇上寿宴特意练习呢,皇上竟只说不错,叫臣妾伤心。”
朱菱妃有些委屈的靠在皇上肩上,衣襟稍松,露出了花白胸口,叫殿内他人看去都有些脸红,皇上再度扭头来看,一双眼正落在那胸口上,不恼,笑着回答,那朕便赏赐她们一些如何?
谁知朱菱妃还是不满意,骤然坐起,一把年纪了还做小女子的姿态,声音娇酥。
“皇上!那些个赏赐不都是死物,哪有皇上的真心夸赞来的好,臣妾不过是想听听皇上以为臣妾的侄女们都如何,不知可当得皇子妃?”
距离朱菱妃近的几位王爷听了此话都十分惊异,悄悄看着皇帝脸色,不想皇上并未发怒,反倒迟疑,说着容他考虑考虑,面面相觑,不能理解皇上竟这样宠幸一个妃子,公然示意皇上将她朱氏的人封为皇妃,搁在先皇哪里,这妃子早身首异处了。
不免对朱菱妃重新审视一番,好奇她用了什么手段。
底下众人也叽叽喳喳唠着,多是推测哪家小姐能坐上太子妃之位,不少都酸着,嘀咕八成是蔡雯奚姐妹俩,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氏也听着唠着,突想起殿中众小姐都表演了一遍才艺,蔡雯馨与常涵潇可是她们的中心、领头羊,不表演一番如何说的过去,旁的想也未想便站了起来,笑盈盈的开口道。
“今日皇上寿辰,普天同庆,臣女也有幸得见诸位小姐一展才华,只是蔡、常两氏还无人一展才艺,臣女有些失望,毕竟常、蔡两氏乃龄鸢百年文武世家,蔡雯馨小姐与常涵潇小姐也是我等一直追随的榜样,此等场合理应为皇上助兴,也让别国皇室瞧得龄鸢人才济济。”
蔡雯奚一盅醒酒汤下肚已清醒了,有些饿了正吃着,听了王氏此话,嚼着嘴中牛肉侧目来看她尴尬的父亲替她圆场,心中暗骂她是个傻子,说话也不会说,就说自己想见识见识她们二人的才艺也不至于这样,一句话伤了两家的面子,把自家处境搞得尴尬万分不说,还把别国皇室扯进来,真当高殿之人都不习武,听不清你说话?
因为王氏的无脑言论,高殿本各自交谈的皇室一时之间都聚焦过来,蔡常两氏之人脸色都沉着,想来王氏与他们的交情要毁上两分。
常涵潇与蔡雯馨倒不惧这些,她们自小便学这些个才艺,哪个都拿的出手,只是被王氏这么一说,做什么心里都不太舒服,常涵潇收回目光望向对面蔡雯馨,蔡雯馨方才已向皇上祝过寿,再由她先来便至常氏不利,打定主意,在众目睽睽下站起,行礼,举止优雅端庄,不卑不亢,朱唇轻启。
“殿阁大学士之女常涵潇向皇上请安,恭祝皇上圣体康泰,祈福龄鸢国运昌盛。
诸位姐妹才貌双全,涵潇技疏才浅实在惭愧,值此春日于此寿宴吟诗一首,颂此春景,愿龄鸢世代平和,万年长春。”
说罢,常涵潇合眼吟诗,声音清脆悠扬,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好像将殿外春景尽数挪来殿中,水在耳边流,花在眼前开,恰一阵春风进殿,好像带来林簌泉韵般的声音,抚平了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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