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的声音穿过珠帘直抵我的心底,我想起刚刚在巷口受辱的情景,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懑之情,冷冷地回绝:“不烦王爷挂心,在下患的是常年旧疾,平素虽说只重于养而轻于医,但几年下来倒也一直安稳妥当。”
我如此直接明了地责怪并拒绝于他,又间接委婉地表达了不想与他再有瓜葛的想法,但我深知他始终是将我列为杀害明王妃的头号嫌疑人,想要即刻划清界限又似乎不太可能。
于是补充了一句:“还有,王爷也是个明事理的,指人杀人掳掠终究还是要讲个证据,我因与王爷要找的人长得相似,按着这个理,我自然是有嫌疑的,如此一来,我便也要找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才会揭王爷伤疤让您旧事重提,所以王爷,您若想查明真相捉拿真凶为您的王妃报仇,您就不能只顾自己所需,不顾他人所求。”
一声低哼后,炎绍竟然掀开珠帘径自入内,炎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急忙从榻上支起身子,炎容想要上前扶我,不料炎绍已快过一步闪在前头,按着我的肩头,说道:“姑娘,还是躺下让文先生诊诊脉吧,文先生可不是太医院里那帮石古不化,自以为是的庸医,没准姑娘的病经了文先生的手就可大好了。”
我不愿接受陌生郎中的触碰,自然是百般抗拒,用手中玉箫拂了炎绍按在我肩上的手,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落下了腊梅绽放时天空中飘落下来的第一片雪花,有凛冽刺骨的冷,又有如蛊噬人的妖冶,冷笑着说,“怎么,姑娘是怕文先生会诊出你身上其他不为他人所知的暗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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