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人一双眼睛黑黢黢的,就如同没有眼珠一般,静静地回道:“领命人·张佑良。”
领命人,领谁的命?他们胸前的勋章,就代表着一方的势力。领命人通常拥有着所代表势力的一切权利。不管到了任何地方,他们都是土皇帝般的存在。实力,更是到了恐怖的境界。说白了,就是外交官。
这灰袍男子勋章上写着的是“天道”二字,便是天道帝国的领命人,代表着整个天道帝国。
以前,这都是传闻中的人物,陈无悔压根没有想过他们是什么样子,如今却确确实实地见到了。
他总觉得,张佑良这名字他在哪里听到过,便又了问句:“张佑良是谁?”
张佑良回道:“张佑良便是领命人,领命人便是张佑良。现在,整个重甲门,归我管制。”
陈无悔愣住了。他愣住不是因为张佑良吓人的话,而是他看到了王越噗通跪了下去,道:“重甲门王越拜见领命人。”
张佑良点了点头,“重甲门每年纳的税占了劲东城的三分之二,吾皇很满意。起来吧。”
看着不过三十岁出头这位男子有如此大的气派,陈无悔觉得这无垠世界的一角已经向他展开了。
“你算什么玩意?”刚刚上任的游胖子见到王越给他跪下,十分不满,便双手插着腰走了出来,“你说你是领命人,就是领命人吗?”
张佑良的眉头微皱,杀心已起。说着慢慢举起了手。
游胖子立马如遭雷击,捂着脑袋痛苦哀嚎。
“灵炁威压。”陈无悔吃了一惊,这人的灵炁居然强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步,简直是想要了游胖子的命,说完便拿出木剑,想要阻断张佑良的攻击。
轰!
陈无悔刚刚把木剑举起来,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一片,无法动弹。这人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张佑良打量着陈无悔手里的梨花剑,仿佛在自言自语,“你的剑,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他的儿子如果活着,也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徐民也连忙跪下,“领命大人,求您放了他们吧。”
张佑良黑黢黢的眼睛扫了一眼众人,手突然松开,游胖子等人便都趴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轰隆一声雷,雨滴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众人这才明白,这灰袍人戴着蓑帽的原因了。
张佑良问:“飞仙城在哪里?”
游胖子捂着脑袋,灵炁威压的余痛仍在,拧巴着嘴,“你要去飞仙城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张佑良目光又扫了一遍众人,他在找能回答的人。
徐民刚准备开口,却被陈无悔抢先了,陈无悔指着一个和飞仙城截然相反的方向,道:“一直向前走,就是了。”
张佑良眯着眼看向远方,再次慢慢抬起了手,忽然,朱云云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王越见了,立马握紧拳头找张佑良拼命了,张佑良冷哼一声,一股灵炁散开,将王越震倒在地。
张佑良一边走一边道:“这女人活不久了,我送她一程。”
王越怒吼一声,再欲冲过去,朱云云却拉着他的手,喃喃道:“罢了罢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要替重甲门留下火种。”说完一命呜呼。
在大雨中,王越抱着朱云云的尸体,哭了起来。
游胖子见状,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握紧了拳头,“我要替她报仇。”,冲了上去。
忽然,一只大手拉住了游胖子的肩膀,他回头看去,是徐民。
徐民的表情同样如死灰一般,雨顺着他的脸颊落下,他只说了一句:“掌门,你若去了,整个重甲门就完了。”
游胖子听罢愤愤地握紧了拳头,拿着拳头捶着地面,血肉模糊。
陈无悔眯着眼看着张佑良,神情越加的凝重,他想起来了,这张佑良便是父亲当年一巴掌扇走的好朋友。他说自己像他一位故人的儿子,想必是以为自己当年在关隘的时候就被黄金军给杀了。
父亲说过,他们已经几十年没有联系,这张佑良为什么会突然以领命人的身份出现?
而且他的实力,强到了让陈无悔害怕的地步。他觉得自己和父亲越来越危险了。
陈无悔喃喃道:“这就是父亲说的,困住母亲的那帮人吗?这偌大的无垠世界,到底还有多少恐怖的存在?母亲,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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