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明镜似的。
“你还狡辩什么!”张海雄恨铁不成钢,咬牙道:“上来前,我已经去了财务部查了一遍,这些年集团的账乱七八糟,大有可疑之处,你中饱私囊舞弊营私是铁证如山!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呢!”
“啊?”霍景良脑袋嗡嗡的,张大嘴巴,发不出一个字。
东窗事发。
百口莫辩。
“你姐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好生照顾你!”张海雄痛心地摇头道:“可你是烂泥扶不上墙,狼子野心不可养!”他伸手从腰间就取出了一瓶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这是氰化钠,也就是安乐死药。”
“你吃了吧,没有什么痛苦的。”
“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宽恕。”
此言一出。
全场震惊。
这是要逼霍景龙自杀?
一众老骨干面面相觑,他们素问董事长手段霹雳,但没想到上来就这么狠!
就连陈浩然和潘茂才脸庞也开始抽搐起来了。
“姐夫!姐夫!!”霍景龙脸色惨白,泪如雨下,砰砰就开始磕响头,哭得声音都沙哑了:“看在我姐份上,您饶了我行不,我立刻就滚出徐州!不!我滚出华夏,永远永远不回来了,可以吗!”
哀声如二胡琴鸣。
肝肠寸断。
鼻涕眼泪哗哗掉下来。
众人都为之恻隐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男人膝下有黄金。
偌大个霍景良,曾经多么威风八面,如今多么可怜不堪。
“爸!”就连儿子张学文也低声道:“要不,算了吧。”
哪知道张海雄是吃生米的。
眼睛不揉沙子。
心肠是钢铁锻造的。
“不行!”
张海雄一声厉叫,如同黑夜中一只雄鹰在嘶吼。
“我张某人行走江湖,从不手软,今日我要放了你,其他人怎么看我?说我张某人心慈面软好欺负!”张海雄一字一字地道,如同刀剑齐出:“霍景良,给你安乐死是便宜,要换了是外人,哪有你死得这么轻松?还不快点自裁?”
霍景良趴在地上呜咽抽泣,内心是纠结犹豫不断。
好死不如赖活!
更何况他亿万身家,尽享富贵,怎舍得这人间快活?
一瞬间。
他咬了咬牙,爬了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跑跑跑!
他有一个念头:“走!老婆孩子全不要了,只要我逃得掉,就行!”
面目狰狞。
咆哮着。
孤注一掷。
“滚开!”霍景良不管不顾地逃。
众人见他神色癫狂,都纷纷让开。
“走!”张海雄脸色马上就变了,眉毛立了起来,眼珠子里烧着熊熊怒火:“我张某人要你现在死,哪个敢留你到三更!”
唰。
他纵身一跃,身形如虎扑如龙腾,眨眼间就来到了霍景良面前,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活生生就将霍景龙给恰到了半空中!
“啊!啊!啊!”霍景龙因为过度窒息,整张脸都紫了,眼珠子凸出来,张大嘴巴,老半天发不出一个字。
他四肢挣扎着。
拼命拍打张海雄的手臂。
但奈何张海雄这只手臂,硬如精钢,刀枪不入。
“小良子!”张海雄暴喝起来:“下了阴曹地府,别怪姐夫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
话语一落。
张海雄挪步来到了会议室那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一个小侧踢,啪地将玻璃窗给踢了个粉碎。
这可是二十八层的顶楼呀!
玻璃窗一碎,外面呼啸的劲风就涌了进来,吹得众人眼都有些睁不开。
“去!”
张海雄是真的心狠手辣,翻手就将霍景良往窗外扔了出去。
唰。
霍景良两只眼珠密布着恐惧之色,身躯如流星般急坠,在众人眼中变得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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