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入我四海帮谋一份差事啊?”
他提出来的,的确是出自真心,因为他的确能看得出来魏溃武学一道的进境远不止于此,大有收服之意。当然,魏溃如果不答应的话,他也不介意暗中出手把他解决掉——这人忒轴,显然不是那种用点小钱就能让他封口的。
魏溃憨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道:“承蒙贾舵主好意,但在下也过够了那种受人约束的日子,此番来苦云城也是要乘船北渡回家乡探望老父老母。”
“今日跟着那位丐帮的兄弟一道前来,也是为了顺便在四海帮的总舵买明天离开的船票,免得多跑一趟。”
“哦?”贾壬癸这才明白,这三人不是在苦云城中讨营生的,而是要乘船的旅人。一听魏溃言道对方明日就要离开此地,他心中那点杀意也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本来他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无非是为了保密才想到出此下策。但见对方压根就不是此地之人,想来以后也未必能和四海帮、丐帮有什么交集,斩草除根的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了。
“哈哈哈哈哈……这位小兄弟,你应该是头一次乘我们四海帮的船吧?”贾壬癸也放下了自己的戒心,豪爽地大笑道:“四海帮和官家的渡船不同,我们这里是不必提前买好船票的,只要有银子,便可以直接去江边码头乘船。”
听到贾壬癸此言,贺难三人均是一怔——原来自己三人多此一举了。但出了这一档子乌龙也怪不了三人,贺难自不必说,他自从入了山河府后也没怎么出过远门,魏溃也是出了魏家村就到了天狼军,至于郁如意——人家家里自己就有船。
魏溃也是回敬了一番爽朗的笑声,那厢贺难也在得知了自己三人画蛇添足之后哑然失笑,三人一同辞别了贾壬癸,便回到了客栈中等待明日一早便过江北上。贾壬癸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派了两个小弟兄暗中跟上,直到三人第二日一早就乘上了横渡日落江的航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进了肚子里。
当然,贾舵主这一晚上也没闲着,今日下午踏进分舵大门的每一个外人身后都跟了两个贾壬癸的心腹,而他却在傍晚送走了魏溃等人之后移步到了徐清的卧房。
“贾大哥……”徐清躺在床上呻吟道,浑身各处早被下人用干布擦净,到现在已无大碍,就是皮肤还有些红肿的迹象,眼睑里也进了些许粉末,火辣辣的疼。幸好徐清当时的反应也算不慢,用四海帮特有的闭气功夫屏住了呼吸,不然吸入了大量的石灰粉他这条命也够呛了。
按年龄来讲他应该叫贾壬癸一声叔叔的,但是江湖可不是按年龄排辈儿的,而是按照实力,没有实力那你岁数再大也没用,小的就是小崽子,老的就叫你一声老逼登。不过背景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徐清叫贾壬癸一声大哥也算合理,而另一方面徐清还有两个哥哥,他们也和贾壬癸以兄弟相称,要是徐清管贾舵主叫叔叔岂不是成了自己亲哥哥的侄子?
“我恨啊!我恨啊!”徐清不住地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床板子,发出“砰砰”地闷响,“贾大哥,你快帮我写封书信寄给我爹,让我爹来帮我报仇!”
贾壬癸当然不可能让徐陵泉亲自插手这件事,不然他很快就能察觉出来异样,那之后的布局便完全无法施展开,便安抚徐清道:“你呀你……你还不知道你爹那个脾气么?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第一个抽的就是你。”
这话说的可真不假,徐陵泉三个儿子里就徐清最不成器,每次见了自己这个小儿子都得狠狠地责骂一番,所以徐清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当然在他心中自己的父亲也是最厉害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要我平白受这叫花子的折辱?你居然还给了他那么一大笔钱?”一听到贾壬癸这么说,徐清当时就有些蔫了,不过对此事还是耿耿于怀,胸中气血难平。
徐清下午在床上躺着,也不妨碍他听说贾壬癸赔偿了沙龙一份礼物。他倒不是责怪贾壬癸给沙龙的钱太多——他徐家不差这些钱,可是这些钱的分量就如同四海帮承认了二人之间实力的差距一般,好像他徐清之前水中痛打叫花子这件事也是以多欺少暗算对方才获胜的。
钱是小,面子是大,这件事今日已经轰动全城,他徐清以后还怎么混?
“无妨……”贾壬癸坐在徐清的床边,劝慰道:“这些钱无非就是用来麻痹这个叫花子的,等你的伤好利索了贾大哥再带你去亲手报了这个仇。”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我过几天先给你的兄长写封信邀他们过来一同商量,怎么样?”
听贾壬癸都这样说了,徐清的脾气也消下去了不少,自己的两位同胞兄长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再加上自己这位对父亲忠心耿耿又办事得力的贾大哥一定能把事情摆平。
“忠心耿耿”的贾大哥又叮嘱了徐清好好修养身体之后便告退了,他从徐清这里出来之后,倒是满心地希望丐帮的人能赶紧查到自己身上。
他当然不会去通知徐清的两位兄长,那两个人可不像徐清这个脓包一样好糊弄,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处理的越快越好,最好抢在徐清身体完全恢复之前就把事情办妥。
徐陵泉,谅你盖世豪杰,也料不到我敢舍命拉你下水吧!贾壬癸忽地回首望向徐清的房间,眼神中迸射出无数的火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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