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爷说,之前与崔公子谈过,双方都对两位已经去世的老太爷订下的婚约觉得不合适,约定了要解决婚约。”
柳明卿道:“崔公子年岁不小,为了不妨碍崔公子的婚事,老爷让我来收回婚书与信物,了断此事。”
崔湛面露歉意,“我十三回来,本来打算过了中元节,亲自上门拜访。没想到十四那晚梦到祖父,被他痛骂一顿,第二天中元节便莫名其妙地病倒了。”
柳明卿关切道:“崔公子现在身子好些了没?”
“已无大碍,多谢苏夫人关心。”
崔湛道:“祖父十四晚上托梦,我以为是纸钱烧得不够,中元节那天拖着病体,又特意烧了两箩筐元宝蜡烛。没想到那天晚上,祖父又在梦中痛骂。”
“接连几日皆是如此,我思来想去,此生我唯一违背祖父意愿的,只有婚约一事。”
“说来也巧得很,当我想着若是祖父不同意,这婚我就不退了之后,当晚祖父便不再出现在梦中,我的病也渐渐好了。”
柳明卿慢慢坐直身子,似笑非笑,“那崔公子的意思是,你要反悔不退婚了?”
崔湛站起来,拱手鞠躬,“既然祖父不愿我退婚,我不敢不孝。”
“先前是我行事不周,改日待我身体痊愈,定亲自登门,向苏大人和夫人、以及苏三小姐道歉。”
柳明卿深深看他一眼,神色却是没多大变化,“这事我无法作主,待我回去问问老爷的意思。”
“请苏夫人向苏大人转达我的歉意。”
“一定带到。”
晚上苏瑞安回来后,柳明卿将崔湛反悔不退婚的事情说了。
“我看那崔湛口口声声说是不敢违背他祖父的意愿,实则多半是不想放弃与咱们家结亲的机会。”
柳明卿道:“他毕竟是一介平民,而老爷您却是官身,天壤之别。”
苏瑞安今天在外跑了一天,想找的人在他去之前离开了,这让他烦心不已。
现在听到这事,整个人爆发了。
“我之前见那崔湛谈吐不俗,以为将来会有所成就,这才一直不同意退婚。现在看来,真是我看走了眼!年纪轻轻,守个小酒肆过日子,半点进取心都没有!”
柳明卿劝道:“老爷莫动怒,衙门的案子要紧。反正阮阮还小,婚约的事,等案子结了以后再说不迟。”
——
第二天苏阮再次去到崔湛那里,和他一起用早膳。
她边吃边夸,兴高采烈。
崔湛喝了口粥,突然问道:“昨天回去,有没有听到什么话?”
苏阮咬了口包子,面颊鼓鼓,雾蒙蒙地眸子眨啊眨,“什么话?”
崔湛眸光一闪,低下头,“没什么。”
苏阮将包子咽下,“崔公子,这次金钗节,你有没有空去?”
“没空。”崔湛道,他要去凤县抢火烈花。
苏阮有些失望,小脸垮下来。
崔湛忍不住放柔声线,“等你回来,给你庆祝。”
顺便再告诉你,不退婚的事情,他已经跟柳明卿说了。
苏阮顿时又高兴起来,“好!”
离开的时候,碰到齐老,苏阮一把抓住他,眨巴着眼睛,声音甜甜。
“齐老,我想找您要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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