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禁问道:“莺莺,你怎么啦?是不是惹阿菡生气了?”
苏莺心里突然生起一股怨气,她哭得眼睛都肿了,苏瑞安第一句问的是苏菡,柳明卿是先问了她,可后面那意思,分明是觉得她哭肯定是她做错了什么事!
你们让我难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苏莺嘤嘤哭道:“阿爹,何公子给大姐写了信,女儿觉得私相授受不好,又舍不得大姐远嫁,将信藏起来了,这才惹得大姐生了女儿的气。”
这个苏莺,居然敢诋毁大姐的名声!苏阮瞪大眼。
“苏莺!”柳明卿面色一变,“什么私相授受,这是你一个女儿家该说的话吗?”
何恒与苏菡的事情,没人告诉过苏瑞安,连苏盛也不知道。
苏瑞安沉声道:“什么信?”
柳明卿挤出笑容,“老爷,何公子和阿菡都不是不知礼数的,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信在哪?给我看看。”
苏菡面色发白,将手中的信捏得死紧,“阿爹。”
“拿过来!”
苏菡咬了咬唇,走过去将信递给苏瑞安,“阿爹,是女儿一厢情愿,并无私情,何公子他”
苏瑞安抬手,制止苏菡继续说下去,他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面无表情的一目十行。
苏阮的心揪得老紧,苏莺垂着头,嘴角恶毒的笑,隐藏在黑暗里。
院子里一时安静,只有夜风吹过呜呜作响,瘆人得很,杏雨不自觉往苏阮身边靠拢。
好一会后。
“何恒的文采一如既往的好,连情信也写得与众不同。”苏瑞安道。
其实何恒的信里并没有写什么,只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给一个美貌的少女写信,无论写什么,那字里行间的情意,总是遮挡不住的。
“阿爹!”苏菡不敢置信地看着苏瑞安。
苏莺猛地抬头。
苏菡不顾礼义廉耻,与穷书生私相授受,苏瑞安知道了竟是这等反应?
“吾家有女初长成,我家阿菡容貌过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
苏瑞安将信还给苏菡,面上笑容又骄傲又带着几分老父亲的心酸,“不过阿爹可舍不得你吃苦,何恒若对你有心,最少得中个举人才行。”
“阿爹。”苏菡的眼眶一下子蓄满泪水。
“好了,阿爹可不是那种古板的人,”苏瑞安拉着苏菡的手,温和道:“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是阿爹不对,阿爹给你道歉。”
苏菡挽住苏瑞安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蹭,哽咽道:“谢谢阿爹,女儿不会给阿爹丢脸的。”
“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是,阿爹。”
“都回去吧,别打扰阿菡休息。”苏瑞安淡淡看了苏阮和苏莺一眼。
苏阮已经习以为常,苏莺却眼含泪水,呆呆的一动不动。
苏瑞安没有说她,没有责备她,可那冷漠的眼神,比打她骂她更让她难受。
柳明卿神情复杂,厉声道:“莺莺,去谢府学刺绣的事情暂且停下,先在家里好好反醒!”
苏瑞安当作没听到,脚下不停往外走去。
若是以前,柳明卿罚苏莺,苏瑞安多少会帮着说两句圆场的话。
可现在,他一言不发,明显已经对刚才苏莺状告苏菡的事情,对苏莺生了不满。
苏莺终于忍不住,哇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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