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低下了头。

额前有一缕碎发垂下，将她的脸型衬得极是好看。

“想好了吗？”

方子由没有温度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暗室，让女人身躯一颤。她抬起脸，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冷漠决然的男人。

十二年了，她从最初的忍耐到现在的不舍，不知何时起，她爱上了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

对他的爱，消磨了她作为一个情报人员的心性，这个男人所给的“温柔”，让她迷失了自我，也令她彻底地沦陷了。

一滴泪从女人姣好的面颊上划落，让她美丽的面容上更添了几分动人，若人怜惜。

当初她就是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的。

“十二年了，子由，你忍心吗？”

方子由嗤笑，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女人疯狂地怒吼，面目狰狞。“我柳素闲哪一点比不上林书兰，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娶了我，为什么要骗我，一骗就是十二年，啊？”

方子由想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柳素闲，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冷笑着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手段，我这个人出了名的冷血。你也看到了，我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都能狠下心，你觉得我敢不敢杀你？”

“当然了，你若是觉得你一死了之，我什么也得不到，那你也错了。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孩子，可还有你的国家呢。你确定不要珍惜最后一次机会？”

闻言，柳素闲惊恐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方子由。

她是以孤儿的身份进入伏羲国的，所有的身份都是哥哥伪造的，几乎完美，他怎么会知道。

柳素闲也不笨，若是他能知道全部，何至于要从她口中得到消息。惨笑着呢喃：“我没有家人，求你放过舒荣，她什么也不知道。”

方子由依旧冷嗤，讥讽道：“我说的可不是那个蠢货。”方子由说着，点开手机连接一个视频，放到柳素闲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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