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了?”江左忽然从床床上翻起身,难以置信的吼道:
“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这么温柔?怎么不直接把我从床上一脚踢下去?”
老三撇嘴说:“我怎么敢嘛!刚才那眼神都快要吃了我了,小的怎么还敢踢你?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江左连忙爬起身,懒得跟他多废话。
坐在店里的时候,精神还有些恍惚。
那梦颇有些缘由,她也不太想去追根究底。那人什么时候离开,她也忘记得差不多了。
这种尴尬的剧情,最好是全然忘记好太多。她的这些行为,明显是被驴踢了才发生。最好,时光可以回到过去,不要出现那一幕。
哦,这糟糕的人生啊!
午时的阳光,火辣而热烈。苏泠回到了原有的宅子,在书房中查看着合同。门外响起敲门声,他开口道:“进来!”
徐流听到熟悉的声音,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若无其事地踏进步子去。屋中正端坐在电脑前,目光只落在他身上一瞬,继而收了回去。
徐流走到了面前,尽是沉默着,没有先说话。
苏泠的深思模糊了会儿,幽幽地说道:“现在是十二点整。昨晚是一夜未睡?”
手中拳头一紧,脸上熏出些不可见的红意。
徐流的目光里带着幽怨,却与对方触到一起,陡然一转,垂眸问道:“苏总,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泠的脸上噙着薄薄的笑容,反问:“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徐流的心中流出愤怒。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却知道面前坐着的人是自己的上司,是他的再造恩人。
措辞也不能不过恰当。
“苏总,您为什么要把我推到这样一种境地?她是您的未婚妻,也是离家的独生女。
离家虽然不比苏家高门大户,也是我这种人无法攀比的。苏总……您这是,把我往绝路上推。”
苏泠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他身上扫过,徐流惶恐地收下视线,垂着头站直,没有敢再说话。
办公椅上的人坐得慵懒,斜斜地仰在椅子上,手指散漫地在唇角移动,嘲笑说:
“你这是不识好歹。徐流,我说过的,会给你一份大礼。这就是。既然你一直不敢上前,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如今你们既然有了关系,你还能做一个旁观者吗?你还能狠心弃她不顾?”
徐流的脑中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去酒吧之前,苏泠他们一起喝了一杯橙汁,那是苏泠亲手接过来给他的。
当时他受宠若惊,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应该就是那时,他在果汁里放了药。因为在那之前,他吩咐自己去黑市弄了点过来。
他以为他是要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哪里会想,是用在自己身上。
一不小心,他把自己给卖了。
“我不是要弃她不顾,我是自知配不上她,不敢肖想。”
苏泠一笑,起身走了出来。徐流的身体矮了一截,默默地听着他又道:
“徐流,爱一个人,本来就很难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两情相悦就极为困难,再别说说是坚贞不移。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
表面上是冷漠,心底是热情。即便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我这辈子,只认定江左一个女人。其他的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是不抓紧,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苏总……”徐流抬眸轻轻道:“你说的道理我也懂,只是我跟她终归不是一路人。”
“那你是打算提起裤子不认账?”苏泠冷笑,“你这种跟负心人有什么区别?
莫非,你是想要让我多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喜当爹?那我的江左怎么办?我不希望她那么大度。”
“不敢。”百转千回,徐流低头愣了许久,终究无法给出承诺。
苏泠当然知道他的顾虑。
除了考虑到离覃的家庭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
他在苏家本来就岌岌可危,如果还再加上想要和离家退婚,那帮人绝对要为难他。
“苏总,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也不要放弃幸福。可我更希望的是,苏总先得到幸福。”
默了半晌,徐流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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