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名字出场已经有了两次。离覃说过,这个人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完全不将人当一回事。
这还是得归于苏家在汛城的地位。别说在汛城,即便是在乐连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在顶流出生的人,俨然把顶流当成了自己家,任性妄为了。
“你认识他?”
“不认识。”江左的语气里透着无力,“今晚谢谢你的解答。
我不知道你跟苏闻是什么关系,也看得出,你为此事困扰着。这件事情,我先记着,多谢了。改日约吧!”
她利落地起身,没瞧他一眼,转头骑着那边的摩托车离去。
这种事情的是非对错,本来就很难说清楚。林取因他而死,却不是他杀死的,说来也逃不掉干系。
她现在的情绪很复杂,没办法给他一个温文有礼的对待。
李傕看着那人的背影完全消失,郁闷地将咖啡全然饮进。
尽然是苦涩的味道。
一丝甜也没有。他不是故意要让他死,却是害死了他。
哎,这辈子,看来不会太安宁了。
夜色深邃,乌云遍布,好像要孕育一场大雨了。
停了摩托,她踏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艰难。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也许昨日还是言笑晏晏,今日却要天涯两隔,再无相见之日。
人生就是这么复杂难测。
她的手扶着墙壁往上而去,路过了拐角。眼眸微微一转,原本应该空荡的门口却蹲了一个人。
一身粉色的连衣裙拖到地上,波浪卷的发丝儿慵懒地披在身侧。
一双粉色的定制小皮鞋露出了脚尖的部分,那道俊伟的身形缩成了一团,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他的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下巴抵在了上面,柔柔弱弱的姿态,把原本高不可攀的人衬得可怜弱小。
就有那么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酥酥麻麻,从心脏蔓延到了各处。
眼角忽然坠下了一颗泪珠,她无意识地伸手抹去,瞧着指尖的润泽,愣了几秒。
她的目光转而落在那个人上,徐徐转了几下。
那人似乎有意识地转头过来,那双迷茫的双眼在落到她的眼里,敲下一阵优雅的旋律。
“左左!”细弱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忽而就让人有种想哭的感觉,酸涩,感动。
那人迅速起身,却由于眼前窜来一道黑晕,差点往地上栽去。
江左吓了一跳,几步就跳了过去,用力拉住了他的胳膊。
“别动,等会儿就好了。”
这可能是蹲得太久了,一时没缓过来的缘故。
他听了话,没有动,靠着墙边,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道:
“左左,你不要难过。你要是实在忍不住,那就哭吧!我的怀里,你随时都可以哭!”
也许是这句话有些矫情,江左顺势抱住了他的腰,靠着他的身体蹭了蹭,低声道: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难过?明明,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的手轻柔地在她的背上拍着,天真地又说:
“左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难过。但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现在不开心。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天上地下我都不管,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江左僵直着身体,不动了。
她在心头慢慢调整着情绪。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又这样了,但是这种打扮,说明他又回到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现在的他,不是真正的他。这样的他,却又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江左深吸了口气,退出了怀抱,抬眸望着他淡定地说道:
“你这个样子,不适合在外面待着。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苏泠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屋。
他的视线转了一圈,简单的布置,一床一柜,还有一张桌子,一条椅子,边上罗列着几双一模一样的马丁靴。
其余的陈设刚好够生活所需,摆得整洁干净,极为齐整,又刚好突显出本人爱干净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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