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着旁边的大红袈裟,令狐冲沉默许久,将最后一壶酒一饮而尽。
不自宫保护不了她,自宫又无法再爱她……
“罢了,不就是……自宫么,也就一刀子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令狐冲自嘲一笑,抓起袈裟大步走进山洞,拔出匕首,点燃火把,随后将一根木棍塞在嘴里。
火焰烧灼着匕刃,令狐冲用颤抖的双手解开解开腰带。
片刻之后,刀刃发红,令狐冲牙齿紧咬木棍,持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然后把刀扔在了地上,吐出木棍,带着哭腔嘶喊:“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对不起师父,我真的做不到,一定有其他的办法,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的!”
事到临头,令狐冲退缩了!
他本以为说服了自己,可是在下刀的一瞬间,他害怕了,他退缩了,他不想失去作为男人的权利。
却不知在黑暗中,一个老者微微摇头,捏碎了原本准备弹出的石子。
此人正是隐居在华山后山的风清扬。
对于华山派这些时日的变故,他都看在眼里,但风清扬并没有出手阻止封不平。
说到底,是人就有私心,风清扬始终是剑宗一脉的人,他不愿意看到华山派毁于内乱,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加上剑宗一脉的身份,风清扬最终选择了两不相帮。
对于令狐冲,风清扬观察了一段时间,本来见其为人率真,豪气干云,而且武学天赋颇高,觉得是个可造之材。
原本打算阻止令狐冲自宫,教导其《独孤九剑》,也算发挥余热。
如果令狐冲真的挥刀自宫,风清扬肯定会出手阻止,毕竟一个愿意为华山派付出如此代价的人,值得他全力培养。
可看到令狐冲的表现,风清扬失望了!
他曾在令狐冲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看过《辟邪剑法》,知道修炼这邪门剑法的条件。
令狐冲的退缩与纠结,风清扬可以理解,毕竟都是男人,但作为华山派的掌门,令狐冲的作为,显然缺少担当与牺牲精神。
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又算什么男人?
风清扬最终拂袖而去。
令狐冲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举动,失去了一场机缘,发泄般的乱劈,无意中打碎了一面山洞中的一面石壁。
……
黑木崖,日月神教总坛。
得知梅庄失火的消息后,东方白断定是任我行逃出了西湖地牢,最近一直派人明里暗里调查,同时严阵以待,防备任我行杀回黑木崖。
以东方白如今的功夫,自然不会怕任我行,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任我行的武功不弱,如果疏忽大意,被对方偷袭,岂不悲剧。
可奇怪的是,任我行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东方白等了一个月,任我行也没有半点动静。
这让东方白感觉很疑惑。
她很清楚任我行的个性与狠辣,照理而言,早就该杀上门找她报仇了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东方白正考虑着要不要先把圣姑任盈盈抓住的时候,听到了华山派的消息。
对华山派,东方白并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令狐冲。
或许是迟来的青春期,年近四十的东方白,不知为何对那放荡不羁的少年郎生出了一丝喜爱之心。
当听到令狐冲出事的时候,连任我行的事都放下了,不远千里赶赴华山。
与此同时,吴良也在前往华山的路上。
如今任务目标只剩下令狐冲,管他是善是恶,为了尽早回家,令狐冲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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