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本性难移。而一旦转变,又不容易扭转回来。他接受了极端思想,这样的人,越优秀,他的破坏力就越大。留着做什么?杀了一了百了。”
“上面的意思。”娜塔莎分明跟常威是同样的看法,她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他的知识上面看中了。”
常威不禁无语。
好吧,知识的确是无价的。无价到神盾局变成蛇盾局,大抵是一种传统了。
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往里面塞,队伍不纯洁,不乱才怪。
“不过执行者是你。”娜塔莎笑了笑:“该怎么做,那是你的事。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在夺回钚核之前,他不能死。那可能会引起恐怖阻止的警惕,导致功败垂成。”
到六点二十出头,北半球仍处于麻呼呼的黎明,常威和娜塔莎终于抵达巴黎郊区的一个隐秘机场。在这里,两人就要分开了。
娜塔莎说她要跟进另一条线。
“祝你一切顺利,幽灵先生。”娜塔莎钻进一辆突然开过来的小车瞬间远去,常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那辆车消失在眼帘里,他才收起长刀,转身没入麻乎乎的晨光。
巴黎,所谓浪漫之都。上看下看,常威没觉得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无外乎建筑风格有所差异,更好的没见着。
他此时在一幢三十层大厦的顶端,站在巴掌宽的檐上。眼帘下,东边的远方暗红色乍现,太阳的光一缕缕的冒出来,即将打破黎明前最后的昏暗。
浩瀚的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还有清晨里纵横交错仍然安静的街道。听说巴黎人非常慵懒,难怪街面上此时看不到几辆车。
常威的面具已经摘下,露出来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耳朵里的那个早被他用一缕法力裹禁的通讯器重新恢复通讯。
现在的这张脸也不是他真正的面孔。常威多苟的一个人?神盾局不过是个发电机而已,他时刻防着呢。断断续续的通讯是不错的手段。
谁也不知道,耳朵里这玩意儿有几多功能。不禁了这东西的信号,常威担心天上时刻盯着他的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虽然是科技产物,但原理放在这儿。法力是可以隔绝信号传输的。比如常威的手机,一旦用法力封禁,绝不会有信号反应。
这时候常威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休闲服,板寸头发倒是没变,就是面孔极其平凡,大街上扔块砖头能砸到七八个的那种。
瘦削的身材,普通的面孔,普通的装束。更像一个来巴黎游玩的旅客——如果不是在楼顶的话。
楼顶俯瞰,对面那座圆顶古风的建筑,就是所谓的马尔斯大剧院。距离宴会的召开还有一段时间,九点。现在还不到七点。
常威神色平静,人一步跨出,轻飘飘如风中的叶,跨过两座建筑之间的危险距离,落在大剧院的圆顶上,转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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