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春璃按住了剑柄,“不要轻举妄动,难不成你以为王爷会和我喜结连理吗?”
“难道不是?”绿萝口无遮拦,“在我看来你们才是天作之合啊?”
好个天作之合!
第二日,萧祁煜走到哪里舒尔雅就走到哪里,萧祁煜哭笑不得,“你为什么总跟着我?”
“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舒尔雅出口成章,一派天经地义。
打蛇随棍上,抓了萧祁煜的手臂就摇晃,声音软糯极了,“世子哥哥,皇上日理万机难免会将你我婚事抛诸脑后,如今我一个女孩儿家家的怎么好提醒天子?您要日日聒噪两句啊。”
“从前父皇养了一只八哥,因那八哥成日家嘀嘀咕咕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被粘杆处的太监拔掉了舌头!挖了眼睛!灭掉了!”言下之意,此事他老人家才不去触霉头。
舒尔雅听到这里,顿觉任重道远,娇嗲极了,扬起来太阳花一般的丽颜,“那世子爷您亲我一下。”
“授受不亲。”萧祁煜道。
“亲不亲都要亲,今日你不亲我,我就不要你外出,放个仓鼠咬你衣裳。”萧祁煜深吸一口气,迈步靠近舒尔雅,舒尔雅心花怒放。只感觉一股青松一般宁谧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她心头撞鹿,喜得抓耳挠腮。
结果只听“嘭”的一声,舒尔雅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那响亮的撞击声吓到了背后的福生,福生瞠目结舌。
“那个,”萧祁煜欺负了人还要自圆其说,“小公主倦怠了,大毒日头一晒倒头就睡!真童心未泯,你着人送回去吧。”
福生分明看到是萧祁煜一头撞在了舒尔雅的额颅上舒尔雅才昏睡过去,此刻却断不敢挑明,嗤笑了一声,找了两个嬷嬷送舒尔雅回去了。
舒尔雅:赶明儿您老人家也童心未泯在大毒日头地下给我表演个“倒头就睡”?
福生送了舒尔雅回去,路上遇到了季春璃,春璃在常宁宫与翊荷居那路上徘徊许久了,此刻蓦地看福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忙上前去。
那消息不胫而走后,她整个人都懵了,她有千言万语要和萧祁煜说,但却不知究竟从何说起,从那一个字儿开始表达。
“季大人。”福生的眼内也蕴出一抹伤感,声音疲倦而苍老。
“你们世子呢?”
“在呢。”
“我晚上要见他,问、问他一句话。”季春璃嗫嚅了许久终于算是将这句话玩真的说了出来,福生盯着季春璃看了看,目光谨慎极了。
他是陪伴了萧祁煜多年,眼睁睁看着萧祁煜起起落落在宦海中载沉载浮的人,此刻那和亲又是板上钉钉,她自然希望季春璃祝福而不是迫害。
“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春璃。”福生眼神认真。
“我知。”春璃缓慢点点头,一时之间福生倒有点自惭形秽,唯恐春璃会乱来,慢吞吞道:“春璃,您和王爷就如鸿雁和蛟龙,是没有可能的。”
不得不说,他这是实事求是的话,但季春璃听到这里心却微微一疼,一种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触好像蚂蚁一般米密密麻麻的爬上了她的心。
此时此刻季春璃的念头多极了,一会儿想,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毕竟他们有缘无份情深缘浅。但一会儿又想,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争取呢?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的季春璃超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了。
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还怕什么呢?
但最终这些念头都九九归一了,春璃自己都想不到,她竟隐隐约约有点羡慕舒尔雅,而想着想着季春璃又想到了那一块大大的月饼。
他喜欢自己吗?也和自己喜欢他一般的喜欢吗?不然为什么不嫌弃自己咬过一口的月饼呢?一时之间春璃想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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