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唤我呢?”
“然也。”季春璃凑近王振,“公主急怒攻心昏过去了,你去准备偏方。”那王振伸长脖子听,须臾面沉如水点点头去了。
大概过了少停,王振提了个木桶来了,人才一进来众人就嗅到一股子酸溜溜的尿臊味,有那嗅觉敏锐的抽了一下鼻孔掩唇急忙躲避,春璃却满意极了,“好了,王振你帮忙伺候公主服药。”
“季女官,这是?”果不其然舒洱沄到了,一把扼住了季春璃的手腕,春璃忙不迭解释,“殿下不要误会,此乃马兜铃,一种神奇的药,专门治疗昏之人,百试百灵。”
说到这里又道:“令妹这情况,如若不早点儿治疗只怕会恶化,让奴婢放手一搏,如若公主殿下还是没有醒过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若公主殿下已苏醒,那算是皇天后土保佑殿下和臣下了。”
看春璃如此满打满算,舒洱沄这才丢开了季春璃之手。
说干就干,春璃用木勺舀起来药,“这叫马兜铃,臭是臭了点儿,但却是灵丹妙药!良药苦口,公主殿下,委屈您了呢。”
季春璃凑近公主低喃了一声,很明显是在提醒她,而她这句话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软不硬,却锐利好像一根刺刺入了舒尔雅的心。
那舒尔雅本在装昏,此刻也只要听凭春璃摆布,治疗之前,春璃清场,“殿下,您和他们就退下吧,让臣下和王振就好,这王振是臣下的心腹之人,做事情最老成持重。”
那舒洱沄唯恐自己留下会骚扰到春璃,退下。
春璃示意王振上前,那王振本是阴鸷之人,又是舐犊情深,听说自己主儿让人给折腾了哪里能善罢甘休,此刻早料定春璃是报复了。
二人蓄谋定要将那一桶马尿灌给“昏迷不醒”舒尔雅,半桶马兜铃下肚,舒尔雅已锐叫起来,“皇兄救命,这贱人要害我呢。”
那舒洱沄看小妹咋还让昏睡,心急如焚,此刻正在庭院外踱来踱去,听内室一声古怪的求救,二话不说率了一群人进入。
春璃料那舒洱沄会进来,惩罚的也差不多了,让王振退下,等那舒洱沄进来,舒尔雅已哇哇哇吐了起来。
“阿妹,没事儿了?”舒洱沄看舒尔雅吐的昏天黑地,更觉那一股酸溜溜的气味东西是马尿了,“阿妹?”
“这季春璃贱人用马尿害我呢,救命啊,皇兄救命!”那舒尔雅终于知道了季春璃的厉害,惶恐的躲避。
春璃眸色冰冷阴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季春璃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去糟践人,去欺负人,但如若有人想要在我头上动土我也坚决不允许!看舒尔雅大呼小叫,春璃睨视了一下王振,王振心照不宣,迈步半跪在地上。
“殿下,这不是马尿啊,马尿怎么能做药材,这是马兜铃,乃是后院一种植物浸泡出的药汤,专门治疗昏厥的,我东胜国人有了这等状况就吃马兜铃呢。”一通话说的滴水不漏,但舒尔雅还是气坏了。
她怒火填胸,染了血红色蔻丹的指甲杀气腾腾指了指季春璃和王振,“皇兄,这主仆二人合伙来折腾我呢,他们得偿所愿了,但如若这果真是什么灵丹妙药还请季春璃自己尝一尝。”
从刚刚给季春璃就想过了,这臭丫头不会饶恕自己,此刻那王振也随机应变,“哎呦,我的公主殿下,这马兜铃虽然是治疗昏睡之病的,然一旦没有病的人吃了情况就不好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公主殿下知书识礼是个大家闺秀,不可能要老奴尝这个吗?”
“这!”
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自然不能逼迫一个健康人的来吃毒药了,王振经常和这些刁蛮公主打交道,知道怎么来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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