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季春璃盯着药案看了看,眼神顿时变得凄凉了不少,恍惚竟如看到了爹爹一般,爹爹在世的时候每天都会提醒自己学什么,做什么。
如今爹爹已撒手人寰了,季春璃竟通过这一些书卷打通了灵媒,眼瞅着季春璃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对面的萧祁煜果真眼神冷了冷。
“都是已死了的人,你难不成睹物思人就要难过吗?本王准备这个东西给你也算耗费了千辛万苦,如今你倒要哭了吗?”萧祁煜恼羞成怒,在他看来,季春璃应该泯灭掉一切七情六欲。
然而季春璃竟认定了萧祁煜的安排和建议是正确的,思及此,顿时点点头,硬生生将眼泪给吞咽了回去。
看季春璃知错能改,萧祁煜嘴角重新有了淡淡的笑,季春璃已握着书卷看起来了,那些纸张有的破碎了,有的陈旧,有的看起来却还是崭新的。
季春璃闭合了书页准备回去看,一旦在他这里失态,后果将很严重很严重。
“看一页就销毁一页,这皇宫里遗留下任何白纸黑字的东西都是要命的。”萧祁煜的话是纶音佛语,但季春璃却不决定去执行。
要知道,这可是爹爹留给自己最后的一笔财富啊,她再也不能见到爹爹了,看一看这具有非凡的纪念意义的东西也很好。
“这第二件事,我带了你姐姐进来,你们见个面吧。”惊喜真是一个接一个,季春璃回头,季春熙已站在了她背后的月光里。
要是寻常时候,季春璃早激动不已的扑了过去,但此刻花前月下,季春璃却裹足不前,至于咋咋呼呼的季春熙,此刻被无情吊打过,竟也冷静了不少。她咬着下嘴唇,隐忍了各种五味杂陈的情绪。
两人相顾无言,季春璃逐渐靠近姐姐,季春熙伸手用力攥着季春璃。
“除了哥哥和爹爹,其余人都好好儿的。”季春熙及时准确的汇报了一下近况,季春璃连连点头,“我也好好儿的。”
“你手怎么这么粗糙了?”季春熙眼神内顿时有了迷惑之光,要知道季春璃之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的手是那样丰腴美好的标本,然而此刻,单纯凭触感就能感受到季春璃手掌内的刻痕。
倒是季春璃,她也有自己合理的解释,“阿姐不要担忧,春璃过的可好了,城门世子爷庇佑,一切应有尽有!但如今妹妹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哪里有奴才手掌心细腻雪白的,这也是一种伪装啊。”
“春璃,苦了你了。”
要不是有季春璃进宫,要不是有季春璃在皇宫内运筹帷幄,季春熙早堕入风尘,夫人早到流放到岭南不毛之地去了,但季春璃却没有什么好表达的。
“我还要救哥哥,”一想到季凌云,季春璃的心就一怔没来由的痛,哥哥就是太厉害了反而为人所不容,要是他们家不这么锋芒毕露就好了,只怕现如今情况也还很好。
姐妹俩并没有交谈许久,季春璃清楚,皇宫内的眼线可多了去了,一旦少有差池真是后果不堪设想,春璃带了金匮药案和水囊离开了。
她怀揣着喜悦,朝着长宁宫而去,结果才到长宁宫就遇到了皇上,夜半三更避无可避,季春璃只能迎难而上过去行礼。
皇上看季春璃靠近,端详了一下她,“这是到哪里去了?”嘉定皇帝靠近季春璃,手捏掉了季春璃肩膀上那戴河锯齿痕的落叶,季春璃只感觉恐惧,那恐惧因了嘉定皇帝逐渐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表情而产生了诸如抗拒和恶心的感觉。
他竟如此贪得无厌吗?竟一点都不情愿放过自己。
“娘娘要休息了,奴婢得回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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