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不远处的薛引歌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酒杯掷地,刚才还忙上忙下的小厮,快如闪电,瞬间掏出匕首,挟持了孙员外等人。
“顾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孙员外一点都不着急,淡定到了极点。
顾行止并未说话,他从桌下拿出账簿,仍在地上说:“总该秋后算账。”
王县丞见状气得胡子乱颤:“顾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想不要你的乌纱帽了?”
眼见着王县丞还要说什么,齐燃直接让小厮把破布塞他嘴里。
“顾大人真是好手段。”孙员外甚至鼓掌起来,“只是,顾大人未免年轻气盛了些,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就是那黄雀?”
顾行止不慌不忙:“哦?孙员外这话何意?可是还有下招?”
“你以为抓了我们就完事?得罪了上头的大人物,顾大人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孙员外环顾四周说,“何况,以顾大人的人手,真的就能控制住我们?”
顾行止笑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过了片刻,四周依旧寂静,孙员外脸色微微一变,薛引歌从暗处走了出来说:“不必再等了,你的救兵不会来了。”
“主子,我把他们都捆来了。”齐燃带着一行护卫将孙员外等人埋伏在府外的人都一一制服,捆着带来了院内。
孙员外脸色微微一变,其他三人也不太好看。
顾行止从主座走了下来,他盯着被挟持的孙员外说:“你府上的人也都被控制了,如今的你们都是瓮中之鳖。”
孙员外笑得有些难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顾大人也别高兴得太早。”
顾行止看向裴昊然说:“孙员外等人安排的通风报信的人都拦截下来了?”
裴昊然点头说:“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京城那边不会异动。”
孙员外脸色突然就变了,顾行止笑着说:“你这些账簿倒是帮了我大忙,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暗中做这些事情,你觉得那些大人物是不是只想除了你?”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孙员外倒是硬气,但是其他三位就开始哭天抢地求饶。
顾行止看着乱糟糟的宴会说:“要杀要剐也不是我说了算,杭山县的百姓说了才算。”
孙员外等人都被押入了大牢,严加看守。
狼藉一片的宴会开始清场,薛引歌走到顾行止的面前说:“我不过是提议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什么情况你都想到了。”
顾行止牵着薛引歌的手在回廊里漫步着,他说:“若非有你之前的铺垫,事情也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月光如水,薛引歌靠在顾行止肩上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呢?”
“孙员外等人死不足惜,那些被他们迫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却也是无可挽回了。”顾行止轻叹一声说,“我让人搜查这些年来他们做下的恶行,真是罄竹难书,明天会有百姓一一指证,我也会给所有人一个公道。”
看着眼前一派清官做派的顾行止,薛引歌有些欣慰。
有些事情不需要她怎么干预,也能按照她希望的样子进行。比如她之前一直说自己想要改造顾行止,不要让他变成前世那样心狠手辣之人,而现在,顾行止却已经在自我改造,成为一名广受百姓爱戴与赞誉的好官。
“至于京城,还得徐徐图之。”顾行止叹息说,“我以前虽然知道朝廷官员结党营私,同流合污,只是从未想到这个国家已经溃烂到如此地步。”
薛引歌心下微沉,这个王朝早就已经积重难返了,沉疴难治。现在顾行止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顾行止,你想徐徐图之,但是前太子旧部只怕不这么想。”薛引歌叹息说,“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可以一声令下的君主,而不是一个为民作主的清官。”
顾行止握紧薛引歌的手说:“我已经说服他们了。现在的他们,除了我,也别无选择。”
薛引歌虽然好奇,但是没有怎么问,顾行止这才继续开口:“只有我知道传国玉玺在哪里,以及开国皇帝的那批神秘的铁甲军如何号令。”
薛引歌惊讶不已,传国玉玺一直下落不明,前世顾行止等人寻了许久也见踪影,虽然最后找到了,但是其中曲折不说也罢。
至于铁甲军,薛引歌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因为从没有人见过。
那,顾行止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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