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要亲自宴请孙员外、丁财主、林地主以及赵掌柜,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杭山县,原先百姓还只是观望,觉得这个县令或许和其他人不一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得破口大骂——不过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这么快就勾结在了一起。
对于这样的说法,顾行止府上没有人在意,府上的人忙着准备宴会的事情,其中王县丞最为积极,众人也不拦着他,王县丞趾高气扬地指挥着,一副急着邀功的样子。
薛引歌见此不过一笑,她看向不远处正在与裴昊然商议着什么的顾行止,然后吩咐齐燃把一壶茶送了过去,顾行止见到茶之后,对着她便举了举茶杯,然后喝了茶继续和裴昊然商议。
薛引歌有些百无聊赖,正好杜若兰来了书信,说是香料的生意已经谈妥,问她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薛引歌想着东去楼的生意已经上了正轨,名气远扬,吸引了不少才子,于是便开始着手下一步的计划。
薛引歌招呼齐燃过来问:“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齐燃环顾四周,凑到薛引歌耳畔说:“都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薛引歌点点头,圆儿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小姐,事情都按照你吩咐地的办好了。”
府上正在有条不紊地安排着,眼见着夜色渐近,薛引歌看着更漏,料想着时间也快差不多了,请帖都送到四大家的府上,本着为四大家讲和的心思,再怎么样,他们也得给顾行止一个面子,还有就是,顾行止提及修堤款的事情,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他们又怎么会不来。
小厮和丫鬟在门口迎着,眼看着一顶顶轿子在府前依次落下,顾行止痛薛引歌在门口迎客,孙员外的脸色不太好看,腿还瘸着,林地主一下轿就小心地给孙员外赔着小心,而丁财主面色戚戚,见到赵掌柜便瞬间变了脸色。
顾行止处事圆滑了不少,倒是有几分做官的做派:“顾某有失远迎了,几位老爷里面请。”
孙员外从鼻子里冒出一声冷哼,甩了下衣袖就率先往前走,其余三人依次随后。
薛引歌握住顾行止的手,凑到他耳旁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时。”
顾行止说:“我倒不是因为他们的无礼,只是觉得百姓维艰,以前不近民生,难察民情,现在看来,硕鼠当道,百姓的生活实属艰难。”
薛引歌心中欣慰,顾行止前世陷于各种权谋争斗之中,对于民生民情鲜少了解,也少了同情心与同理心,在行事方面少有顾忌,以至于留下冷酷无情的印象。
“等过了今晚,一切就都好了。”
顾行止坐在主座的位置,孙员外坐在其下位置,赵掌柜在孙员外座边,而林地主和丁财主则在另一边。对于这样的安排,四人都是没有显出什么不满来。
裴昊然在顾行止身侧位置侍立,俨然一座雕像。
王县丞在赵掌柜身侧落座,齐燃和江衍各自在两侧的末座,薛引歌对这样的座次安排颇为满意,然后她便吩咐丫鬟上菜上酒。既然有美酒佳肴,那怎么能少了歌舞相伴。
乐师们列坐一旁,舞娘们鱼贯而出,一派笙歌和乐的景象。
“对于前段时间,几位老爷发生的事情,顾某深感歉意。只是杭山县的未来还得仰仗几位的鼎力合作,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几位暂且冰释前嫌,也让顾某好与几位共商大计。”
说完,顾行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是坐下的人却纹丝不动,孙员外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顾大人的好意,我自然是心领了,只是这事情发生得着实巧,让我也不得不怀疑。”
顾行止也不生气,继续说:“孙员外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是在怀疑顾某?”
林地主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说:“孙员外也不是怀疑顾大人,只是这合作的事情事关重大,偏生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么多事,所以少不得谨慎些。”
孙员外下了顾行止的面子,林地主既然给了台阶,还是顺势下了:“合作的事情,我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只是……”
顾行止探出三根手指,见状的孙员外心领神会,笑着说:“顾大人的好意,我自然是领会了的。”
见着孙员外喝了酒,其余三人才敢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县丞眼见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而他却插不上话,自然急了,连忙起身举着酒杯说:“那就预祝顾大人和几位老爷合作顺利。”
薛引歌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讽刺,把搜刮民脂民膏,贪赃枉法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而郑重其事,果然是人不要脸天诛地灭。
眼见着事情差不多该收场了,顾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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