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心无力,“贫僧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何必强求!”
“即便强求又如何呢?”少女漫不经心地起身,她跨坐在顾景之的身上,拔掉自己的发展,秀发如飞瀑落下,她俯撑着身子看着身下的顾景之,任由自己的发尾轻\抚过顾景之的脸庞,语气之中有几分惑人之意,“即使强求,我也得到了不是么?”
说完,少女俯身欲吻顾景之,可被他直接侧头躲过,轻吻就落在他的脸颊,留下一个丹红的唇印。
“你在躲什么呢?”少女双手捧住顾景之的脸,两人四目相对,顾景之这才看见少女眼中的绝望与决绝。
“顾景之,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真的太累了。”少女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日梦想成真,反而觉得是一场梦,可即便是一场梦,我也不愿意醒呢,就这样醉生梦死也好。”
顾景之一言不发,他逐渐蓄力,终于直接将身上的少女推下了床,而他扶着床头的位置,逐渐跌坐下来。
“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守身如玉做什么?”
跌坐在地上的少女,伸手解衣,露出纤细的脖颈与圆\润的肩头:“你舍身成佛,就来渡我好不好?”
顾景之摇晃着头脑,越发觉得头昏脑涨,语气之中有些不确定:“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迷情散。”少女走到顾景之的身侧,俯身贴在他的身后,伸手探寻着顾景之胸口的位置。
“滚开!”顾景之终于没了从容,他伸手想要挥开身侧的少女,却半分力气都使不出,反而像是在扇风一般。
“那我们一起滚好不好?”少女没了最后一分羞怯,“一起滚到床上去。”
顾景之脸色通红,他自从醒来之后,事事皆忘,只想遁入空门,可基本的羞耻还是有的,眼前的一切匪夷所思,也让他心生难堪。
“施主,贫僧……”
“你要当僧,那我便做那让你犯戒的女妖。”少女在顾景之耳旁吐气如兰,“十丈软尘,就此沉沦。”
顾景之手捻佛珠,语气之中满是决绝:“你若执意如此,贫僧自是只能以死谢罪。”
说完,顾景之便欲以头撞向架子床,却被一脸焦急的少女连忙拉住衣袖。
“我不逼你了!”少女终于急了,“你要是死了,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顾景之有些力竭,他看向少女说:“给我解药,让我离开。”
少女起身,捡起散落的上杉,慢慢地穿好。
“我终究是不愿意逼你。”她苦笑说,“大抵被爱的人都是有恃无恐,顾景之,你赢了,因为我不忍心。”
顾景之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少女却突然蹲下,捧住他的脸就直接吻上了他的唇。顾景之满是惊愕,都来不及推开少女,她便施施然离去。
顾景之看着房内的一切,恍然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失忆前的他和她又有什么纠葛?
顾景之苦笑,他的年龄都可以作她的父亲了,她这又是何苦?
渐渐恢复了力气的顾景之,收拾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袍子,到底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原本以为自己遁入空门之后,可以远离凡尘纷扰,可身在佛门的他,还是会被拉入这纠缠之中。
顾景之和薛引歌等人找到客栈的时候,顾景之正躺在床上,恍若已经离世,顾景之的脚步顿在房门前,薛引歌看出他不敢去探听顾景之的气息,于是握紧了他的手,然后走到床头,食指放在顾景之的人中处,然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看向顾行止。
顾行止慌忙进来,薛引歌告诉他说:“顾伯父只是暂时昏迷了,看样子并无大碍。”
随行的大夫检查了一番之后,也只是对顾行止说:“患者只是中了迷香,还有……迷情散……我这里开一方清风散,等药效散了,他便会醒来。”
薛引歌与顾行止面面相觑,迷情散?
那人对顾景之下迷情散做什么?
薛引歌心中虽然疑虑多,但还是小心查看着顾景之,她给顾景之掖好被角之后,却发现顾景之的领口处有一个绿色的小东西,她拿起来一看,发现十分小巧,玛瑙不过米粒大小,但是耳环的样式却是微雕的兰草,虽然整体看上去这耳环价值一般,但是这技艺绝非寻常人家所有,非富即贵。
薛引歌隐约觉得这耳环上的兰草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只能先把它收了起来,而这时江衍急匆匆赶来:“清安怎么了?”
薛引歌对江衍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江衍连忙噤声。
“他一切安好,只是暂时昏迷。”
江衍心安,这才对薛引歌说:“你说,这次掳走清安的人会是谁?”
薛引歌摇头:“我毫无头绪。”
“你说,会不会是宋思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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