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引歌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无论是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她也没有这样的“亲事”。要是真有,她娘亲原绮罗肯定会在临终前告诉她,更别她那一直攀龙附凤的父亲,肯定恨不得直接将她塞给顾行止。
只是顾行止为什么要这么做?
像是为了回答她的心中所想,顾行止看了一眼薛引歌说:“此次我来府上,也是为了提亲。”
薛引歌呆愣,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和她之前经历的完全不一样?上一世救下她的人是顾行止的父亲顾景之,后来因为事情闹大,她的清誉受损,以至于她不得不嫁给顾景之。顾行止一直都未曾出现,只是在她嫁入顾家之后,她才见过他,怎么他居然说要提亲?
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上次你为我父亲解围,父亲十分赏识你。加之你是母亲定下的儿媳,所以,父亲有也希望我能娶你。你在府上毕竟孤立无援。”
顾行止将那盒药膏放到薛引歌的手心,将薛引歌的手指合拢,也让她不得不收下。
“可是……”薛引歌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和他的关系是真的尴尬啊。
说到底,她给他当了两辈子的后娘,哪知道这一世居然直接给他当娘子,这身份一时之间真的难以接受——换言之,你养了心心念念养白菜,就盼望着这白菜不要被猪拱了,结果发现自己就成了那猪,是什么滋味?反正薛引歌说不出来。
“你知道的,你除了嫁给我没有其他办法了。”见薛引歌一脸为难,顾行止循循善诱道,“嫁给我,你才能逃离这虎狼之窝。不嫁给我,你就只能常伴青灯古佛了。”
薛引歌一个激灵——她可不想像上一世那样,在寺庙里不清不楚地就死了。但如果她拒婚,以薛长瑰卖女求荣的性格,肯定是把她随便嫁了,但是如今她名声有损,薛长瑰只能把她送到庄子上或者找个尼姑庙,戴发修行……
别人都说不会掉同一个坑两次,可她两次都在寺庙中被人害死,真不该说她是蠢,还是敌人太深藏不露。
所以,这样看来,她只能嫁给顾行止,而且怎么看,都是她稳赚不赔?
“可是,顾行止,你不觉得……”
顾行止笑了笑说:“我不觉得为难。”
薛引歌一言难尽:“我是说,你才十四岁,这个年纪娶亲,嗯,不会太早了吗?男子成婚太早的话,容易长不高,而且今后子嗣方面也会略显艰难。”
薛引歌可是记得,顾行止打了两辈子的光棍,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她当初甚至怀疑,顾行止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一向淡定自若的顾行止脸上终于有了裂缝,他斜眼看了一下薛引歌,使得她不由得一哆嗦。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不行?嗯?”顾行止眼神危险,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说不出的邪魅。
薛引歌忘了即使顾行止现在在她看来只是个半大孩子,但也是个男人,于是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还小,成亲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听到这话,顾行止算是满意,他摸了摸薛引歌的头,然后便准备转身离开,好好会一下他那未来的岳丈。想到这里,他眸色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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