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弦拎着那闹腾的小孩子丢出门外,好整以暇,笑眯眯的问道:“谁把他放进来的?”
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庄衍身上的衣服绣着承欢楼的图案,想必是那位公主养的小娇娇,他们横竖不敢对人冷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跑进来了。
可谁知这小孩儿见什么摔什么,吵闹着要让玉南弦退婚。
“小鬼。”
玉南弦叹了口气,蹲下身捧着脸,看着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跟花猫一样的少年:“你能行吗,嗯?在承欢楼里待了这么久,难不成你家公主没教会你如何讨好女人,倒是让你精通如何撒泼打滚了是吗。”
“想让我退婚?”
玉南弦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除非,我死了。”
“庆盛,送他回府。”
玉南弦直起身来,把玩着手里的玉佩:“顺带,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掉价。”
云觅是半路上遇到丞相府马车的。
她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就过来找自家那群不省心的小公子们,一想到一天要见两次玉南弦脑袋都大了。
得想办法把承欢楼清理干净才是。
不然她还没完成任务,就得被这群人给作死。
“公主,是相府的马车。”
小阮在马车外说道,对面的马车停了下来,相府的小厮连忙跑来:“见过公主。”
“您家的公子跑来我们相府了,我家公子让我把人给您送回来。”
紧接着,比他矮了大半头的小孩儿就被推了过来,庄衍一身的灰土,头发散乱。云觅尴尬的不行,已经开始脑补他在相府的遭遇了。
“替本宫谢谢您家公子。”
“应该的。”
云觅笑完一转头,对上了庄衍无辜的眼神,她神情一凛:“上来!”
庄衍这孩子是曾经教她四书五经夫子家的孙儿,当时夫子听到云觅要将庄衍纳入府中气得差点儿一命呜呼,以头抢地也没能让皇帝收回成命。那时庄衍才九岁。
在这府中一养就是四年载。
云觅跟庄衍在马车上你看我,我看你。
云觅从袖子里掏出块儿随身的帕子来:“你还真去丞相府了?”
“嗯。”
庄衍闷闷不乐,哼了一声,忽的仰头道:“那玉南弦真当是粗鲁之辈。”
“哦?”
对于玉南弦,云觅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他确实能文能武,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是绝对的国之栋梁。
民间坊传,他是翩翩公子、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仙人之姿。
云觅有权利怀疑,这是玉南弦自己放出的传言。
“他将我扔出了相府。”
嗯,很像他的作风。
庄衍气愤道:“还说我是阿猫阿狗!”
云觅脸上含笑,庄衍眼睛红成了兔子一头扑进她怀里:“公主,您要为我做主啊。”
“是你擅自跑过去的,本宫哪来的脸面去为你做主?”
“他不肯悔婚。”
云觅看着庄衍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玉南弦为了求得这门婚事在皇帝面前跪了一天一夜,不顾流言蜚语,不顾艰难险阻,难不成就因为你去丞相府闹了一通,他就放弃了?
“行了。”
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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