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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奚突然说抱歉。
陈颂恍然:“叔,你咋了,怎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呢。”
“要不是因为我,你这么漂亮,还能多换换几个流行的发型……”
两人都明白在说什么,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干嘛呢,陈颂开朗笑了,没搭茬儿,回想起四年前自己替陆成奚挡刀时的情形。
医生的话在耳边清晰:“幸亏这一刀刺偏了,要是在靠前一点就会破坏你的面部神经,导致肌肉障碍和面部扭曲,再做多少手术也是没法修复成原来的外貌了……”
回过神来,罪有应得的人已经死了。
韦文被抓进去蹲牢狱,在狱中肝硬化并发症严重,最后到死也没能出去。
聊着,很快到了大一新生报到处,陆成奚忙前忙后帮陈颂把军训服领了,还有各项入学手续快速办理完。
大包小包拎到宿舍门口,宿舍里头已经来了三个女孩子,她和她们聊了一会儿,都是从很远地方考过来的,有人操着一口家乡方言。
“丫头,你的被子我都帮你铺好了,军训服我帮你洗洗,上面有染料,你平时少吃点零食,容易胖不说,对你们女孩子身体也不好。”
“嗯,知道了。”
娃上大学,妈不放心。
让陆成奚亲自送她过来,他比丁卉芬还能唠叨,叮嘱这个叮嘱那个,生怕她在学校里受人欺负,吃不好,穿不暖的。
“都搞定了,听我的话,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临走时,陆成奚又交代一遍,夹在指间的香烟冒着烟。
她从下铺床边起身过去熟练地夺走他要入嘴边的烟,笑容挂在脸上:“这些我都记得,你还是好好爱惜下自己的肺吧,好多活几年给我拎行李铺被子。”
关心话语温暖心田,两人相视一笑,和多年前一样。
这丫头长大了,会疼人了。
人走了。
同寝室的三个女孩子七嘴八舌凑过来:“陈颂,他是你什么人那?”
“我小叔。”
把水杯放在桌上,她补上一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作为大一入学新生,躲不过军训这一关,一天的军训结束,陈颂回到寝室洗漱完,把军训服又用水投了一遍,军训教官很严格,过程很辛苦,衣服上沾上很多汗渍。
回到宿舍,她爬上上铺平躺下来,全身放松,舒服得要上天的感觉。
原来入校给她分的是下铺,她觉得下铺经常有同学来坐,一天要整理好几遍,还是上铺轻松自在,她抓起手机翻了半天未接电话和信息,没有发现有陆成奚的名字。
“怎么把我扔到学校扭屁股就忘了我了?”她呢喃,心中莫名有点失落:“又和美女应酬喝酒去了?”
生意场上,和客户应酬很正常,和女客户喝酒她倒是不担心。
多年来相处,她太了解他的为人,对所有女人不感兴趣,自从韦文被抓后,也没见他谈过女朋友或者带女人回家去,那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男人更多一点。
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没打算找。
咚咚咚——
陈颂从上铺顺着扶梯爬下床铺,走到门口伸手一开门,熟悉声音扑面吹来:“嗨,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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