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
紫影用手中的折扇小心推开脖子上的长剑,没好气的说道:“银月剑削铁如泥,你可要小心着点!”
阿七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紫影身后的人,那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
他走上前去查看,发现这人被挑断了手脚筋浑身是血,胸口的大窟窿周边的血脉被穴道封住,却还是血流不止,只剩下一口气。
那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银月剑,轻声在阿七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后便咽了气。
“这个乌鸦虽然恶名昭彰,不过这里好歹是他的地盘,这鹰卫确实不该出现。”紫影轻声说道。
阿七将那人的尸首扔进了桃花河,“天下是炎皇的天下,乌鸦算个什么东西!”
紫影不可否认的点头,“确是这么个理。”
阿七望了望崖壁上的眺望台,上面亮着一只火把,还有两个守卫。
紫影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明日你便会知晓。”阿七戴上斗篷上的帽子,消失在黑夜里。
紫影追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风里传来阿七冰冷的声音,“不用!”
峡谷里的风很大,一阵阵呜咽声听的人浑身发毛。仿佛是一个女子的低声哀哭,一声声凄惨无比。
第二日一早,客栈里十分热闹。
原是乌掌柜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座披着客栈外皮的土匪寨子一时间全都乱了套。就在店里伙计们为了掌柜一职争论不休时,一个翩翩公子拿着一封信走进了客栈。
“少爷?”小二惊讶的看着那人,惊呼道。众人也都纷纷看向那人,脸上的表情各异。
那人作书生打扮,大约十八九的年纪,满身书卷气。
他拿着手里的信在众人眼前扬了扬,“这是我爹留给我信,你们看看吧!”
说完径自坐在正堂之上的椅子上,见桌上有一杯泡好的清茶,端起来饮了一口,茶叶清香,水温刚好。
贾大厨一把夺了过来,看字迹确实是乌鸦的手笔。信中也提到了他倍感周身不爽,要回墨族医治,客栈暂由乌宝儿代管等等。
“乌宝儿,你不是跟随你娘去了墨族吗?你娘不是说不屑与我们为伍吗?如今你又回来,你娘可知晓?”
乌鸦的祖上本是墨族的远亲,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早早就分了家,还改了姓氏。常年四处漂泊,日子过得不尽人意。直到乌鸦这一代,竟恶毒到打家劫舍,一路被打压排挤,这才流浪到斩龙涧,整修了这间荒废的客栈,杀人越货,捞尸取金,挣着生死两道的钱。
乌宝儿叹了一口气,“半月前收到我爹的书信,他说近日诸多是由,皆深感力不从心,唯恐大限已到,想回墨族让神医瞧瞧,特此书信一封,召我回来。客栈是我乌家的客栈,自然由我接手。我娘再不同意,也改变不了我是乌鸦的儿子。”
客栈里的人大多数和乌鸦都是过命的交情,如今子承父业也是天理伦常。
只是乌宝儿向来与他父亲关系紧张,乌鸦莫名其妙失踪,乌宝儿突然间回来,众人总是感觉有些不安。
“大家不必惊慌,昨天夜里,我爹已经乘船回了墨族去看病,待父亲身体康健,自然会回来,诸位不必担忧!”乌宝儿的话仿佛一颗定心丸。毕竟的亲生儿子,总不会拿他爹的生命开玩笑吧!
“都各自忙去吧!”众人对这为少爷似乎也是有所忌惮,见贾大厨都不言语,其他人也便散了去。
乌宝儿看了看站在小楼上的燕奴,对她微微一笑,燕奴却是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的回了小屋。
“喂!早饭准备好了吗?”身后一个女子在呼喊。
乌宝儿回头一看,却似元神出窍般定住。
那女子一身水绿色儒裙,腰间系着青色的腰带,白线裹边的领口处绣着牡丹花。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双眉修长。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明亮动人,灵气非常。乌宝儿仿佛被那双眼睛吸走了魂魄一般,呆呆的像个木头人。
“喂!那个俊俏的小书生!你看什么呢?”曲玲珑见那个书生模样的人一直看着自己,倒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对,周身四顾,没发现什么异常。
乌宝儿拱手鞠了一躬,“在下失礼了!。”
听女子如此喊他,倒是白净的脸上红晕一片。“早饭即刻就好,稍后便会送到。”
“谢谢你了!”曲玲珑笑着看着他。这人怎的如此皮薄,动不动就脸红的人,曲玲珑不打算戏弄他。没等乌宝儿再说话,曲玲珑已经溜之大吉了。
乌宝儿看着那一抹绿色消失在庭院拐角处,心里莫名的有一丝失落,他怎么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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