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古老的羊皮纸书有过记载如何回去异世的方法,她便骗了炎沧,偷偷溜进国库神书集查阅。可是她哭红的眼睛却没能瞒得过炎沧。
她游过桃花河,爬过斩龙涧,渡过辽阔的西海,在极地冰川里跳下千年寒潭取得阴石,又穿过剑林,爬上刀俎山,在熔岩洞里取得阳石。
伤痕累累,满心荆棘,只为送那个人回到他妻子的身边。
当她看到他满身鲜血的躺在同样的浑身血污的炎沧脚下时,她心头的怒火冲天。
那是她第一次与炎沧刀剑相向。
她蛮力的挥舞着长剑,招招毙命的向炎沧砍去。而炎沧只是一再防御,他眼神寒冷,这个女人的行径在他看来,却已然是疯了。她满身伤痕,步履蹒跚,炎沧不忍,转向她身后,一记手刀将玉瑶砍昏了过去。
梦境再转。
炎沧坐在她床边等她醒来。“你终于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他是死是活?”玉瑶狠狠抓住炎沧的手臂,冰冷的眼神不带有任何情绪。
炎沧呆愣的看着玉瑶,没想她刚刚醒来首先想到的还是那个人。她眼神如此冰冷,固然是将自己视作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炎沧忍不住吼道。
“他是死是活?”玉瑶再次发问,眼眶之中的泪花不停打转,语气依旧固执。
炎沧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仍是不甘心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看见了我?你眼中可曾看见我?”
玉瑶这才发现炎沧满身血污的模样,她想着这个少年每次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出现,默默陪着她,他的马儿叫小白,他说,“你喜欢,我将它送给你如何?”
“我不要!你骑着它会更有趣!”玉瑶以前总是这样答他。
而眼前的炎沧大声怒喝自己,红着的眼睛里似乎有晶莹落下。他身上的血污鲜红,说明他身上有伤还在流血。他有着整个炎朝最高贵的血统,却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声声带着哀怨的追问,让玉瑶心颤不已。
玉瑶眼中有过一丝不舍,却还是问着那个问题:“求你,他是不是还活着?”
只要他还活着,在哪里不重要,和谁在一起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还可以微笑呼吸,唱歌奔跑。
炎沧彻底怒了,他猛地甩开玉瑶的手,声音冷的像块寒冰。“你就当他死了罢!你父亲气的快要病倒,族中对你也是怒其不争,其他蓝族旁系就等着你露出马脚,好将你们取而代之。你可以不顾自己死活,难道你要玉家上下几千条性命为你所屠吗?”他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父亲的指责,亲人的鄙夷,她全数承受。
或是不甘心,或是只想知道他那个人的生死。她多次披荆斩棘,想打开异世界之门,看一眼就够了,只看一眼。
炎沧却下了死令,派出了他的鹰卫和五百一等铁骑影卫,日夜监守天机处。
有时候,玉瑶也会一个人发呆,她看着周围井然有序的事物,竟然会怀疑那个人那些事,是否都是大梦一场。初尝情爱滋味后,她竟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老叟,感情之事一片荒芜。她知道,这方面她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花前月下,玉瑶经常独自一人饮酒,潸然泪下。
感觉有人轻抚她的脸,玉瑶惊醒,她连忙坐起,问道:“谁?”
眼睛适应光线后,却看见阿七坐在她床边,他的手上还沾着她的眼泪。
“你怎么在这里?”玉瑶有些慌张,赶紧偷偷擦掉眼泪。
“我路过,听见你的声音进来看看。是做噩梦了吗?”阿七看着她,言语中满是关心。他看着她眉头紧皱,泪水扑簌簌滑过眼角,忍不住为她擦掉,却惊醒了她。
玉瑶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没事。”转眼看向窗外,天边已经微微发白。有两三朵云已经渐渐染上了红色,色彩鲜明。
阿七站直了身,“阿曲已经在准备早饭了,我去帮她。你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我去给你煮些清粥。”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背影略显孤独。
玉瑶看着阿七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个阿七,什么时候开始性格变得这么闷了?
今日没有下雨,风却是很大,气候也是愈发寒冷。玉瑶想着,先如今已是十月初,若是此番出行畅通无阻,想必还能回家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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