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回……白芝默默看着，总觉得赵楚怡的表情不太对。
她支支吾吾纠结难受的样子，不像是单纯同情一个新同学吧？
而且被黛黛这样的大美人表白纠缠，怎么也不像是值得同情的事。
……
海王黛的“鱼”们对此反应都很激烈。
尤其是乔津野和梁京澈。
梁京澈倒是还好，郁闷了两天，最后还是绷不住，打游戏的时候开了语音，直接问她：“姜黛，你喜欢霍容深？”
姜黛正在奋勇杀龙，闻言啐了一口：“你可拉倒吧，我会喜欢一个闷葫芦？还是个酷爱装逼的闷葫芦？我就是想让他怕了老子，赶紧换座，以后见了我就绕道走！”
梁京澈见她口吻如此直接，也不知信了没有，总归是没有追问下去。
乔津野的反应就要大多了。
他跟姜黛别扭了好几天，最后实在是压不住了。
趁着周五晚上一起唱K的时候。
在KTV音乐轰鸣灯光幽暗的空间里，趁着姜黛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他追了过去，把姜黛摁在门口。
姜黛狐疑：“干嘛，我要尿尿！”
乔津野把她壁咚在墙上，单手撑着墙面，俯身凑近女孩的脸，带着一点微醺的酒气。
姜黛盯着他的眼睛，皱了皱鼻子：“你喝多了？”
刚才大家玩得热闹，都喝了一些酒，不过大多是啤酒和预调酒，度数很低，应该不至于上头才是。
乔津野声音有些沙哑，反倒显得格外性.感撩人。
“宝贝儿，你老实告诉我，什么时候看上姓霍那小子的，不会是第一次见就有意思了吧？”
姜黛奇怪地看着他，直翻白眼：“你怎么这么菜啊，两瓶啤酒就喝傻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你明知道我是什么目的啊，怎么跟那些听风就是雨的白痴同学一样。”
乔津野俨然是不信的，他勾了勾唇，痞里痞气的，还贼帅。
“我不信，”他摇头，“你少骗我。”
姜黛有点烦了，“你真的喝成傻.逼了？你也知道我喜欢一个人霸占一张课桌，自从这个转学来的讨厌鬼坐在我旁边，我上课睡得都不香了。”
乔津野仍是眯着眼，没应声，反倒是脸贴的离她越来越近……
姜黛感觉到乔津野今晚的状态怪怪的，跟他平常的感觉不一样，但只当他是喝高了，也懒得计较。
可是乔津野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老实点，不准骗我，黛黛，你知道的，骗我的人……都付出代价了。”
姜黛被他透着戾气的语气弄得很懵逼。
虽然乔津野确实能打，校霸的名声绝对不是盖的。不得罪他倒什么，因为野哥从不招惹无辜的学生，但若是倒霉开罪了……那绝对是代价惨重下场凄凉。
但姜黛哪里会怕？她也能打的好不好。
姜黛只当他喝多了，还挑衅他：“哦，野哥这么强，骗你什么代价啊？”
乔津野嗤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说过不喜欢他，就不能扯谎，倘若你敢骗我，我就……”
少年的嘴唇贴近她耳边，姜黛软乎乎的耳朵都竖起来了，特好奇他能说出什么傻话。
他不疾不徐，意味深长，一句话说了足有半分钟……
姜黛玩味打趣的表情完全丧失，脸颊开始胀红，到最后简直爆了，红得像是熟透裂开的番茄。
她怒不可遏，气急败坏地狠狠推了他一把，还左右腿连续开弓，狠狠踹了他小腿好几下。
“王八蛋！臭乌龟！你想得美！”
乔津野吃痛，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被迫松开了，脸上挂着玩味宠溺的笑。
姜黛是踹得很重，但是对他来说，也算不得多疼。
这话说出来，他舒坦多了。
天天惦记却不敢做的事……还不让过过嘴瘾了？
姜黛是真的气炸了，她脸红得根本缓不过来，她跟乔津野一起厮混很久了，关系最为要好，可是乔津野从来没有跟她开过这种玩笑……
也没有别的男生敢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这种话，她还是头一回听。
乔津野被她又捶又踹，感觉她气得都快厥过去了，才不得不抬手轻捏住她的小胳膊，制止她发泄的举动。
姜黛眼睛都有点红，冲着他嚷嚷：“绝交了！乔津野你他妈的不要脸！”
乔津野也知道他过了，虽然嘴瘾过得舒服，但是对他的宝贝儿来说，还是刺激了点。
姜黛的情况他是最了解的，她看上去玩得开，其实跟她真正熟悉的人都知道，她只是爱玩，其实纯得很，远远比很多看上去清纯的同龄女生要纯得多。
姜黛的反应他也不奇怪，甚至还觉得很可爱。
她就是这样，看着浪，其实什么都不敢玩儿。
眼见着姜黛气得眼圈都发红了，他才软下来，搂着她哄：“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小气啊，海王黛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姜黛又捶了他一下：“你就是臭不要脸，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乔津野也不知是不是酒劲儿过了，那股狠劲儿和戾气都没了，恢复了往常那副忠犬舔狗的模样，耐着性子，好像对她永远有用不完的耐性：“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成吗？我不就是瞎说的嘛，喝多了，确实是喝高了。”
哄到后来也没把人哄好。
姜黛推开他跑进洗手间，闷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然后就坐在其他人旁边，不愿意让乔津野靠近。
后来还板着脸提早回家了。
乔津野知道她在气头上，也不去追了，反正过两天气消了自然就好了。
其他小弟看着倒是好奇。
阿绿问：“野哥，你怎么招黛姐了？人又捶又打的，什么情况啊？”
厉恺刚刚也偷摸瞧见洗手间门口的画面了，他嘿嘿一笑：“野哥还不去追？这大晚上的，小姑娘在外面不安全。”
乔津野知道姜黛的身手，以她的身手，如果夜里真有坏人，百分之99点9的概率还是坏人更不安全一点。
他笑了笑：“你们懂什么，野猫就爱挠人。”
厉恺笑哭了：“是是是，打是亲骂是爱，黛姐的爱，用脚踹，哈哈哈，野哥腿疼吗？黛姐下手可不轻啊。”
乔津野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深色裤腿上的鞋印。
鞋尖细细的，一看就是姜黛的脚。
他无声地笑了笑，没接茬。
姜黛虽然冲他发脾气，但他并不后悔，有些话，不说出来，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说了。
姜黛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刚才他贴在姜黛耳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威胁：“黛黛，你要是敢骗老子，老子就把你捆起来办了，弄得你直哭，一边哭一边求老子饶了你……”
*****
赵楚怡最近心情不好，她自己很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没处说。
马上要月考了，班里有学习小组，她和成绩好的女生，自发组成小组中午一起复习备考，这几个女生跟她关系还可以，算是点头之交。
赵楚怡很快就发现，因为姜黛的事……不仅仅是她自己内心不平静。
连学习委员陆歆和团支书张佳曼，都一样不平静。
这里面有更深层的原因。
陆歆和张佳曼本来就看不惯姜黛。张佳曼暗恋学生会主席梁京澈，自从知道梁京澈和姜黛走得近，经常成宿成宿陪姜黛打游戏，她就嫉妒得眼睛恨不能滴血。
陆歆对梁京澈只是仰慕，倒没有很喜欢，反倒是自从见了转学生霍容深，就打从心眼里爱慕上了。
姜黛和很多外貌条件好的男生走得近，这种局面本来就让她们心里不平衡，但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连梁京澈和霍容深这种特别优秀的男生，竟然也都成了姜黛的掌中之物。
在一起复习的过程中，这两个女生也敏锐地觉察到赵楚怡也跟她们有类似的共鸣。
陆歆说：“我们想给姜黛一个教训，让她以后收敛点，楚怡，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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