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颇为严肃道:
“我乃楚家长房长子,名卿言字少卿,我楚家因得陛下垂爱,受封为异姓王,承袭到我这时,他们都唤我一声世子。我祖父乃镇北大将军,我父虽骁勇善战却早早将性命留在了战场,而我不过也是世人口中的一介懦夫不足挂齿。”
听到这儿,秋璟心里莫名有些心疼他,虽然他没点明,但是她却知晓,父亲死在他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什么样的感觉。
却见他顿了顿,看着秋璟的眼眸又深邃真诚了几分。
“虽如此,心中却依旧时常想着一个姑娘。”
轰——
秋璟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尽管在开始自己就已经想到过他会这样说,只是当他真的说出口时,心里却是被人揪着疼。
“不由自主得想起关心她,想陪着她经历一切……却不知她心里是怎样想的。”
楚卿言说着话,眼神里满是温柔,嘴角不由得扬起,可他后来的那些话,秋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的。
或许就是有意屏蔽掉了。
“你别说了。”秋璟淡淡说道。
不敢抬眼,也不敢去看他,只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多么荒唐的决定,居然想着要问他这样的问题,简直是自取其辱。
楚卿言显然是被秋璟这个反应给吓到了,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带着试探轻声问道:“郡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说起来秋璟也是个好面子的人,纵使心里再怎么不好受,也是不能表现出来,尤其是他还在的情况。
扯出一个难看极的笑,“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换件衣裳就下去。”
楚卿言这显然是没有明白她的心思,虽有那么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回头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明所以。
屋里就只剩下秋璟一人,起初满心的欢喜都化为泡影,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心思,还没发芽就被碾压,说到底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瞧着空落落的屋子,委屈的情愫立马涌了上来,是怎么也憋不住,便趴在了床上,拿枕头蒙住自己。
良久才抬起头,再瞧见时,却发现被子上湿了大片,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还有为一个人哭的时候。
但或许令她更猜不到的时,这一哭便越发不可收拾,不过也都是后话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换了件衣裳,这来了锡城也不必再遮掩什么,换了件利索的裙子,透蓝色的料子看着便让人觉得清爽。
在房间里努力想着整理心情,想要忘记,那多半是不可能的,眼下的乌青以及脸上的泪痕,都拿脂粉掩盖了一下,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明显。
下楼时才发现楼下空空如也,没见一个人影,倒是听见背后突然传来一阵下楼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居然是公孙玦。
“公孙玦,他们人都去哪了?”疑惑道。
只见他打着哈欠慢悠悠得下来,随意瞟了一眼她,“还不是嫌你太慢了,他们早就去那边广场安排任务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在房间里呆的时间是有些久了。想起来,倒还有不好意思,赶忙转移了话题。
“那你这是什么情况?才睡醒?”有些鄙夷的眼神。
“我一直这样你又不是不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起那么早做什么,还不如我多睡一会儿。”
秋璟扶额,这是什么歪理,“他们走多久了?”
只见公孙玦很认真的想了想,突然一脸正经得说:
“我在房间睡觉我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秋璟:我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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